陸深沒有拒絕她的提議。
沈書晴去到書房,的確是覺得似曾相識,尤其當她的手撫過妝奩里那一樣樣的首飾,這些首飾就仿若有靈性一般,覺得十分親切,可是即便她在屋子轉悠了幾圈,柔嫩的手指撫摸過每一樣家具,甚至還彈了一曲《寒山渡》,依舊沒有想去她的那些過往,遂嘆了口氣,解衣裳睡下。
只她平躺在榻上,卻只一閉眼便想起飯前,她唇瓣擦過陸深嘴巴時腦子裡一閃而過的荒唐來,頓時她素手輕抬,撫上紅唇,低低出聲:「莫非只有與他親熱,才能夠想起一些往事?」
或許,下一回他若是與自己行親密的舉動,她該是不要躲才是。
只是,在如今的沈書晴眼裡,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接受不了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丈夫與自己親熱,遂又否認了這個想法,「且再看看罷。」
陸深現如今賦閒在家,說帶沈書晴去逛街,便說道坐到。
隔天,兩人乘坐一輛低調的翠帷馬車出行,馬車車廂很小,只容得下兩個人並排而坐,亦或是面對面坐下,是陸深刻意為之,他想要與妻子儘快熟悉起來,昨兒他已發現,妻子現在面上雖當他是丈夫,但對他的靠近十分排斥,他得想法子叫她儘快接受他。
沈書晴一坐下,陸深便屈膝坐在了她的外側,兩人各自跪坐在蒲團之上,中間只隔得下一個蒲團的距離,而對面雖然空著,沈書晴丈量了一下,她坐過去若是陸深也挪動至她面前,還不如現在這般,好歹中間空著一個位置。
一路上,沈書晴皆閉目假寐,偶爾一次悄悄抬眼,便皆瞧見陸深手執卷冊正在看書,心想這人就這般喜歡看書,也不與她說說話,可見是個無趣的人。
但其實陸深不過是見她寧願閉上眼睛裝睡也不願意面對他,這才捏起長期放在馬車裡的地方志記,漫無目的地看著,之所以知曉她是在裝睡,乃是因為她眼皮子下的眼珠不停在轉動,顯然是沒有睡著,正在想事,他有些好奇,這一路去南城的撫寧巷,一個時辰的車程,她難不成打算一直一動不動地裝睡?
中途,陸深見沈書晴即便背脊發僵,也不肯動一動身子,便極為好心地打了一個響指,接著馬車便突然從四平八穩變得顛簸搖晃了起來。
沈書晴驟然睜眼,下意識撲入陸深的懷裡,「發生了何事?」
車夫在前頭憋著笑回答:「回稟娘娘主子,方才拐角處突然衝出來一個總角小兒,險些撞了馬車。」
「原來是這樣?」沈書晴急促的呼吸這才歸於平緩,又問那車夫,「沒撞著那孩子罷?你將馬車停下來,給那孩子一串錢,給他買些果子吃,給孩子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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