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母女兩個坐在一起看聘禮單子,越看沈書晴越是心驚,貴太妃竟是好不藏私,光是當年先皇賞賜她的珠寶首飾,就整整裝了十個箱子,每一根簪子,每一副頭面都是大有來頭。
陳望舒又看了一眼她準備的嫁妝單子,相比較而言,就十分寒酸了,不過好在她在潁川賣鋪子的銀子過幾日便會帶來金陵,到時候雖然嫁妝比不得聘禮,做做樣子湊夠六十四抬還是沒問題。
陳望舒盼啊盼,盼啊盼,終於盼來了潁川的人,卻並不是陳十七,而是陳老爺子。
陳老爺子來的那一日,鵝毛大雪飄飄灑灑,他老人家似一株偉岸的松樹臨風而立在風雪當中,只看了一眼,陳望舒便紅了眼眶。她父親肯在這個節骨眼上來金陵,自然是不再阻擾小兩口,她父親終於是想通了。
陳老爺子不止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隻船的嫁妝來。足夠支撐一百二十八抬嫁妝。若非是不想太過出風頭,他非得多帶幾隻船不可。
眼看著將前廳、花廳、暖閣堆得滿滿當當的箱籠,陳望舒忍不住落淚,「父親,書晴的嫁妝女兒自有成算,何必叫你破費?」
陳老爺子冷冷睨了她一眼,而後將一盒子的地契扔回給她,「有成算?有成算到要去賣鋪子?陳望舒,若非陳十七向我坦白,書晴辦婚禮這事你打算瞞我到幾時?」
「還是說,你們又打算不認我這個老頭子了?」
陳望舒耷拉著腦袋,低聲咕噥,「這不是怕你不同意嗎?」
倒還是有這個自知之明!
陳行元冷冷地哼了一聲,「聽說書晴失憶了?還不叫她來認認人?」
沈書晴則是將陳行元給徹底忘了,只怯生生地重新拜見了他。
陳行元看到自己外孫女如今記不得他,偏頭便問陳望舒,「那她可記得陸深?」
陳望舒搖了搖頭。
陳行元瞥了沈書晴一眼,見她見過禮後,就垂著頭繡紅蓋頭,也是十分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這個陸深,還真是有本事,都不記得他,也能勾得她又要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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