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太妃當即便知她沒記住,不過也不怪她,她失憶了,只一味地哭,「我可憐的兒啊。」
他將家小都安頓好了,自己的生辰卻是半個字不提,仿若他的生辰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她隨口一提的溫泉之旅他卻放在心上,他怎地這般不珍重自己?又想起他從前為了救她,五石散都敢隨便吃,這次運道好給救了回來,下回呢?
沈書晴不敢想像,若是他又背著她亂來,她該怎麼辦?
這一刻,沈書晴沒有再退縮與猶豫,也顧不得出嫁從夫的女德,「娘,我不能跟你們去潁川,他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第112章 可見王爺離了妾身不行。
陸深一回到王府,便聽門房說陳十七及寧遠侯已等候多時在前廳,還不及將為雪染濕的衣袍換下,便沿著九曲十八拐的遊廊去見客。
「深兒,你可算是回來了。昨兒朝上的事你可聽說了?皇帝竟然要派張元貴那個紈絝去接手我們的兵,糧不帶,餉不帶,就想要我們的人跟著他去打回紇,這天底下豈有這樣便宜的事,皇帝是瘋了吧?」
「舅父,皇帝沒有瘋,他非但沒有瘋,還十分精明。」
「他不是還帶去了一道聖旨,這道聖旨直接讓起義民兵變成了正規軍,一層一層軍級劃分下去,屆時將會多出許多大將小將,若是起義軍是真的民兵,他們也自然樂見其成,只可惜他料錯了一點,這些兵掌握在本王手裡。」
陸深說這話是不見一絲慌張,反倒還十分從容淡定地喝茶,寧遠侯見他氣定神閒,以為他是有了謀算,「聽深兒你這口氣,你是有了應對之策了?」
陸深偏頭去看坐在臨窗靠背椅上的陳十七,陳十七與寧遠侯同坐在一處,中間隔了一個方形矮几,寧遠侯昨日主動請纓被拒絕,如今想起依舊是吹鬍子瞪眼,而他旁邊的陳十七,才不過及冠之年,垂眸不語,只一味地聽著,間或抿一口茶,神色淡漠得仿若世間皆與他無關。
陸深透過陳十七那雙鷹一樣的眼,似乎看到了陳行元那張不形於色的臉,不愧是他教出來的,沉得住氣,至今也不開口問他,不叫他回潁川,將他留下來做甚麼?
陳十七可以不問,可陸深卻不能不說,「十七郎,現如今本王需要一個人去回紇邊界掌控全局,你能幫本王這個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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