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晴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這是他親口說過的話,可陸深聽起來卻有些陰陽怪氣,總算是知曉她氣惱的地方在哪裡了,是以哂笑道:「就為這個生氣?你聽話只聽一半的?」
他當時後半句話是,在他眼裡,他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沈書晴當然記得,可她還是介意,尤其他如今提起此事的漫不經心叫她更是不滿,「就像你舅父說的,我不理中饋,也不侍奉婆母,對你也不夠順從,我這樣的女子,你還跟著我回陳家來幹甚麼?」
這些話,雖然難聽,但寧遠侯也沒說錯,只是他根本不在意,他母妃也絲毫不在意,他不明白沈書晴為何會如此糾結,「我想你應該明白,不論是我還是我母妃,對你從來沒有任何要求。本王只要你能陪著我便好,你又何必在意旁人的看法?」
她怎麼能在乎,那個人是他的至親,沈書晴眉頭一壓,瞪大了杏眸,「那是你舅父!你們血脈相連,他說的話,我怎可能不在意?」
「再者說,他還叫你休了我,另娶謝家女。」
她說起舅父時還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然提起謝家女卻聲音低了下去,明顯是失了幾分底氣。
這才是她惱怒的根源罷,陸深想,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這件事,陸深唇角微微翹起,這是吃味了,她到底還是在乎他的。
他看向女子的眼,清澈的眼眸盈滿了水光,薄肩微微發抖,「瑤瑤,謝家女這事,若非舅父提起,我壓根不知情,你要相信我。」
若她不曾失憶,當是不會懷疑他的心意才是。想著她記不得了,才這般耐心與他解釋。
女子發抖的肩到底是平靜下來,可見他的話,聽進去了一些,但也不多,她嘴依舊翹得老高,還斜斜地乜了他一眼,這一眼有著幾分俏皮,帶著幾分質疑。
也是奇怪,兩人四目相視一會子,她竟然又流淚了。
陸深扶額,世間女子怎的這般難哄?
正此時,庭院中狂風大作,林墨忙將門關上,還是叫帶著雪沫子的風吹了一陣進來,冷得陸深一臉木然。
可即便他自己也冷,卻在瞧見女子將手捧在唇邊呼氣取暖時,還是解下了身上的墨狐斗篷,給一側的女子繫上。
沈書晴本還沉浸在那件傷心事中,自家丈夫又被覬覦了,她卻無能為力,只能留下無能的眼淚。
垂下的眸子,瞧見陸深將自己的狐皮斗篷與自己繫上,她倏然抬眸,便碰上男人深情款款的眼,她當即偏開頭,不敢去看那眼中的炙熱,怕有朝一日那中熱度不再獨屬於她,且去推給她系斗篷的手,「王爺,你不必對妾身這般好,你對妾身這麼好,妾身會捨不得的將你推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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