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是伊蘭舟大嫂,在伊蘭舟被皇帝趕出宮的當天,便與其他幾個弟媳商議,要將伊蘭舟扔去家廟代發修行,伊蘭舟的幾個嫂嫂也是怨怪她丟了伊家的臉面,當即附議表示同意。
眼瞅著伊蘭舟就要被扔去家廟,世子卻站了出來,「父親還在戰場,你們將他的心肝趕去家廟,等父親回來,你們預備如何解釋?」
後,等伊蘭舟的另外接兄長回府,聽說這事之後也是反對,並好生教訓了自家媳婦,這才作罷。
伊蘭舟頓時哭著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不去看其他兄嫂鄙夷的目光,一個勁兒地向她長兄伊文安磕頭,「多謝長兄,蘭舟往後一定好好做人,不再給諸位兄長和嫂子添麻煩。」
她磕頭力道大,才磕兩三下就磕破了頭,在那樣一張灰敗如菜色的臉上,尤其地駭人,鎮北侯世子伊文安偏開頭,並不敢去看她,心底升起濃烈的同情,「蘭舟,這幾年你吃了苦頭,從前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那個孩子也不要想了。」
「只要兄長一日還活著,在鎮北侯府,總有你一口飯吃。」
伊蘭舟本是木然地跪著,在聽到孩子兩個字時,空洞的眼中才有了一絲神色。
是啊,她並非一無所有,她還有個乖巧的孩兒。
只是一想到那個孩子,如今在旁人家裡養著,她想要見一面都難,眼裡簌簌地留下來熱淚,她倏然揪緊了手中的軟帕。
陸深,你叫我們母子分離,我不會放過你的。
卻說自打那日,沈書晴拒絕了陸深做衣裳的請求,陸深便再也不曾往她跟前後蹭,便是連用午膳及晚膳也不同他一起。
沈書晴知曉他是在鬧彆扭,便也不縱著他,隨著他去,只偶爾還是忍不住遣半夏去看他,卻皆被告知他正在埋首於翹頭案前,看樣子是在忙於公務。
如今已到二月,天氣漸漸暖和,那一場連續下了三個月的大雪總算是停了下來,回紇已提了降書,陳十七搖身一變成了保疆衛國的大將軍,未免被洞悉他的身份,陸深給他捏了一個假的身份,如今叫做衛陽,乃是北地一個獵戶家的兒郎。
陳十七如今正隨大軍往金陵而來,這一隻隊伍表面上是王師,實則是一手控制在陸深手裡,且如今朝廷國庫充盈,陸深連糧草皆不必自卑,便完完全全掌握了這隻二十萬人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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