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最初只是打算許伊蘭舟一些好處,叫他不要叫這個孩子出現在人前,誰知她膽大包天,竟然敢覬覦他的正妻之位,還想霸占他兒子的世子位份。
說到底,還是他娘的貪念害死了他,否則本該是可以待在他娘親身邊,好生地活下去。
話雖如此說,可瘋子是不講道理的,一如陳映月,他自問對她已經足夠寬容,她卻一次比一次瘋狂,若非他的心軟,沈書晴又如何會經受一次磨難,還險些醒不過來,陸深並不是拎不清的人,當即命令林墨繼續盯著伊蘭舟,「再多派些人手暗地裡看著她,我擔心她對王妃不利。」
這些人拿他沒有辦法,就總是盯著他的軟肋,如今母妃和遙兒去了潁川,也只有沈書晴可以威脅到他,上一回陳映月的教訓還歷歷在目,他不能再將她置於危險當中,「多指派幾個暗衛,暗中保護王妃。」
卻說陸深從前廳出來後,回到房間又處理了一些信件,這個時候更聲響起,已是一更時分,照理說這個時候沈書晴該是早歇下了,可現在卻是還沒有回來,陸深想起方才在前廳看到的一幕,扯了扯衣襟,將領口拉大一些,這才壓下心底那些躁意。
再度去前廳,又覺得過於多餘了些,又想起今日自己曾對沈書晴發出過邀請,等她來自己屋子裡,她如此惦記他的身子,兩人半月不曾親熱,她該是會來吧?
會的吧?
陸深坐在翹頭案後的扶手椅里,佯裝繼續處理壘在案頭的公務,眼角餘光卻不時透過窗戶縫隙覷向廊道,可始終沒有盼來那個丁香色的身影。
二更聲響起,廊道上依舊還沒有女子回房的身影,到底有什麼好說的,說了幾個時辰也說不完?早知道陳十七大勝歸來,自己妻子是這般熱切的模樣,當初就不該叫陳十七去戰場。
如今戰事已停歇,陳十七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要在金陵,陸深眼神便是更加地晦暗,這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聰明一世,竟也有今日。
陸深想要再度衝去前頭,又覺得這樣的做法,太過小家子氣,便繼續佯裝再案前翻閱古籍。
可燭火快要燃盡,女子依舊還不曾歸來,陸深眼神一陰,批了件外袍便要出去,正這時門外終於傳來女子的聲音,聽聲音大小似乎才剛入竹心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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