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沈書晴方才明白自己錯在了哪裡,她不該反覆提起李照玉,提了一個陳十七尚且叫她下不來床,若是李照玉,因著兩人的淵源,沈書晴光是靠想,便知曉今夜必定又要遭大罪了,只會比昨兒夜裡更甚,更兇猛,更叫她無法招架。
只是這般一想,便叫女子熱淚盈眶,男子本是閉著眸子動情地舐吻,卻冷不丁吃著了鹹味,當即睜開眼一看,竟是女子落淚起來,他眸子裡的火苗稍小,啞聲問她:「怎麼,不是愛我?何如不想給我?」
女子想起昨兒夜裡折騰一宿,今兒床都沒下來,今夜這般胡來,可如何是好,當即捧上男子緊繃的汗津津的下頜,仰面繾綣著眼看他,「爺,妾身還疼著呢,你就不能憐惜憐惜妾身?」
女子說這話是嬌俏地笑著,卻半分不及那一日木槿花海與野男人在一塊時的如花笑靨,陸深的火苗再次竄起,他抿緊薄唇,靜靜看著女子半晌,她雖嘴裡拒絕,可半張的檀口中粉舌卻不住地捲起,深知這是她的邀請,陸深淡淡一笑,「不能。」
雖然她說過李照玉不曾碰過她,可他們牽過手,還曾相擁過,她的手,她的肩皆碰過那個野男人,不再清白,他將掐住她脖頸的手放下,轉而去啃她的肩,去舔舐她的手,自手臂至指尖,寸寸肌膚皆不曾放過。
女子也從一開始的抗拒拍打,當最後的擁他更緊,想要攥取更多的柔情,將自己的雪軟與他貼的嚴絲合縫,體悟著他健壯軀體的熱,她綿軟的身子一貼上,只覺得身子化作一團水,剎那間被他滾燙的身軀煮沸,升騰至雲端。
她櫻唇半張,呼吸著能救命的空氣,可房間內一派糜亂的氣息,只會叫她更加沉溺,偏生男子似還沒有鬧夠,甚至還不曾進入正題,只一邊揉著她的綿軟,一面發狠地啃噬著她的肩,她的手,她的指尖。
可即便只是如此,她依然幾度生死,可他卻像一隻不知饜足的野獸,不知疲倦。
片刻的思緒被一股濡濕的刺激打斷,沈書晴垂眸一看,便瞧見男子竟然在替她......
沈書晴羞愧的偏開頭,拿手去推他的腦袋,「不要,你堂堂一個王爺,怎可替婦人......」
陸深抬起充血的眼眸,只淡淡問了一句,「那你喜歡嗎?」
沈書晴紅著臉否認,「不喜歡,你停......」
低低嬌泣一聲,媚眼如絲嗔他,「不是說了不喜歡,你怎地還......」
滅頂的熱衝擊而來,燒壞了沈書晴最後一絲理智,只捻過一塊薄褥,將兩人這荒誕的場面掩藏在她的目光之下。
春日的夜沒有夏日的知了吵鬧,格外的寧靜,沈書晴幾度欲要叫出聲,皆被他拿了陸深的手腕咬住,可即便如此還是低低地溢出了幾句貓兒聲。
也幸好沈書晴夜裡並不喜歡有人侍候,是以並沒有人發覺此方的動靜,可即便如此,等到風停雨歇,沈書晴還是羞得沒法子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