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提起筆在宣紙上寫下兩個名字,再用毫筆沾了硃砂筆墨再名字上畫了兩個圈,勾起一邊唇角笑得邪異。
玉坤宮,陳映月正躺在病榻之上,隔著一張影影綽綽的帳幔,外頭跪了兩個身子發抖的宮女,她們的面前站著梁朝的皇帝,正一臉怒色地睥睨著她們,「廢物,全都是廢物,好好的一個人,怎地說風寒就風寒了?」
其中一個宮女喚做妙春,生了雙精明的狐狸眼,聞言眼珠一轉,「回稟皇上昨兒個麗妃來看望過主子,當時她身旁的大宮女桃紅正咳嗽著,奴婢心想會不會是桃紅傳給主子的?」
陳映月如今雖然是新歡,卻也不過是仗著她是潁川陳氏女的身份,撇開這一層不談,皇帝才不會中意一個貞潔早已不在的女子,不過是想著陸深娶了陳氏族長的外孫女,她也納一個陳氏女為妃,以此來削弱陳家對他的支持罷了,這才會在短短半個月內抬舉陳映月做了淑妃。
而至於麗妃,那可是他寵了大半年的女人,哪容許旁人詆毀,頓時火冒三丈,暗含警告地瞥了妙春一眼,「你的意思麗妃要害你們主子?」
妙春並不敢攀咬正得聖寵的妙春,將頭埋在胸前,聲若蚊蠅低低地否認,「奴婢不敢。」
簾帳內的陳映月只是病了,還沒有糊塗,知曉皇帝並不會幫她做主,畢竟從她自薦枕席的第一夜,皇帝發現她並非處子之身後,便再也沒有碰過她,而晉她為淑妃也不過是為了拉攏陳家的,自然她並不曾傻到將她已被陳家放棄的隱情道給他聽。
不過,陳映月這一回來,倒不是為了在皇帝身邊爭寵,她自有自己的打算在,「皇上,妾身想家了,可否召妾身的家人來宮中陪妾身啊?」
陳映月同陳家來往,皇帝是樂見其成的,於是便隨她去了。
哪知陳映月要請的陳家人,並非正經的陳家人,而是沈書晴。
消息遞到賢王府的時候,是這日的晌午,沈書晴剛陪陸深用好午膳,碗筷剛撤下,沈書晴還在用茶湯漱口,宮裡便派了小太監來請人,嚇得沈書晴險些被茶湯嗆住,轉頭將陸深拉至裡間,「怎辦啊,怎辦啊,我不想入宮。」
「我可以不去嗎?」
陸深捏上她發抖的薄肩,「不去也是可以,不過,難道你想一輩子躲著她嗎?」
沈書晴自是知曉這樣的道理,可她就是害怕,他怕得直往陸深的懷裡鑽,將臉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我知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可我現在就是想要躲著他。」
「我是不是很沒有用啊?」
陸深垂眸看了一眼被他弄皺的前襟,以及她因為驚懼而蹙起的眉頭,眼裡閃過一絲不忍,「不要怕,本王陪你一起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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