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鄉親們以異樣眼光打量在他們身上的時候,周氏還真有衝動直接和大傢伙兒說說大房辦的那些事!
但是理智阻止了她,大房做的一些事都在分家前,她自己也曾參與迫害那個喪門星,要是真的撕爛了臉皮,她自己也落不著好!
趙氏也恨她,覺得還是周氏害得她。
妯娌倆前頭雖然當著老太爺的面打過一架,但說到底並沒有本質的矛盾,也有故意演戲的成分,想逼著老太爺分家而已。
這次是壞了,兩人真成了仇人了,為了爭誰雇的牛車先出門,烏眼雞似的差點又打起來。
後頭看熱鬧的人多了,兩人顧及到殘存不多的臉面,這才罷手。
老太太聽著外面的響動,難受地勸老太爺道「老頭子,大過年的何必鬧到這種難看的境地呢?你往常不是最好面子的嗎?」
老太爺躺在炕上生悶氣,說「你別管,這家反正都分了,早搬晚搬都是一樣的!」
他就是前頭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要面子,所以縱的那幾個不省心的越來越無法無天。前頭他們給姜楊下藥就不說了,雖然十分可惡,但卻沒有得手,自食其果罷了。這次竟還妄圖染指小兒子留下來的書!
那些書是寶貝東西,但再姜老太爺心裡,但那更是象徵著早逝的小兒子留下的傳承。精神層面上的價值比錢財方便更為寶貴!
今兒個他們能不聲不響地溜門撬鎖,明兒個是不是不高興了直接搬空了,連帶書房一把火燒了?
真到了那種時候他,什麼手段都不頂用了,他以後兩腿一蹬,也沒臉去九泉之下見小兒子了!
後頭老太太還要再勸,姜老太爺就說自己累了,讓她出去盯著那兩房,要確保他們搬乾淨了,別故意留些東西回頭再牽扯不清。
老太太沒辦法,只能紅著眼睛出了屋。
姜老太爺在炕上躺了好一會兒,覺得心裡舒服一些了,就把姜楊和姜桃喊到了屋裡。
「今天家裡出的事,想來你們也都知道了。」老太爺說著話摸了旱菸狠狠抽了兩口,才接著道「就是要委屈了阿桃,月底你出嫁,家裡只有我和你奶奶能幫著張羅,不能大辦了。」
姜桃說沒事的,又道「我本就在孝期,一切從簡就好。」
她也不是不看重這一輩子一次的大事,只是相比於那些場面上的東西,她更希望自己的婚禮能清清靜靜的。現下就很好,姜家只剩下二老和她們姐弟,不用再擔心出什麼么蛾子。
老太爺今日素來覺得她乖巧,又誇獎了她幾句,而後就詢問姜楊要不要找人來把三房的書房重新修繕,加固門窗和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