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托你的福啊!」想通以後黃氏激動地拉著姜桃的手又是一通感謝。
秦子玉定驚茶沒喝到一口就被他娘晾在了一邊。
行吧,他娘的腦迴路素來和常人不同,他已經習慣了。
確認秦子玉沒事後,一家子也就各去休息不提。
沈時恩和姜桃沐浴之後躺上了床。
姜桃打著呵欠正準備合眼,就聽沈時恩問道:「是不是在家怪無聊的?」
沈家人口簡單,尤其是挑選下人方面都是沈時恩一手把關,不求數量,只求每個進府的人都背景清白,心地純良。
上京以後,姜桃看過家裡的帳冊,再認一認府里的下人,旁的也就沒什麼活計了。
後面就是誥命下來了,接待上門拜訪的客人和給太皇太后準備壽禮。
再後頭姜楊和蘇如是他們提前上京了,她給他們收拾院子、安排下人。
等這些都忙完了,姜桃才發覺自己是真的閒下來了。
也正是閒的過頭了,今天才來了炸丸子那一出。
沒想到沈時恩立刻就察覺到了,姜桃又嘀咕了他一句是自己肚裡的蛔蟲,道:「說出來別笑我,我確實是有些閒不住。刺繡雖然還是在做,但和從前不同,不用為了進項奔忙,做刺繡也成了興趣。家裡的日常飲食起居更是不用我插手,我每天起身好像除了吃就是睡,真挺無聊的。」
說完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知道這說法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夢想的就是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鞍前馬後有人服侍的日子。
可她就是閒不住。
沈時恩捏著她的手指把玩,並不說她什麼,想了半晌問她說:「那不然你還開繡莊?或者和人合夥做點生意。左右家裡不缺銀錢,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天塌下來……」
姜桃笑著把他的嘴捂住,說:「知道知道,天塌下來你兜著嘛!不過開繡莊、做生意什麼的不急在這一時。」
沈家舊產盡數歸到了沈時恩名下,幾代人積累的財富相當可觀。
不過沈家並沒有出過會做生意的人,產業多是田地莊子之類的,租給佃戶去耕種,每年光收租金都有數萬兩。名下鋪子倒也有不少,不過都是對外租賃,簽了長契的。
姜桃如果現在想做生意,提上一句多的是人搶著給她辦。
但眼下初初入京,她還沒摸清狀況,京城的生意場和官場似的,幾個商賈巨家分庭抗禮,涇渭分明。她如今的身份又極其打眼,不是說弄個門面請兩個活計就算完了。
「行,反正我還是從前在縣城時同你說的一般,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好的壞的我都陪你擔著。如今日子比從前好了,更沒道理讓你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