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耐不住它喜歡作妖呀。
先是主屋被它折騰得簡直沒一處好地兒,緊接著它又溜到書房裡撕書踩梅花。不得已,魏山扶只能將它鎖在這間小屋子裡反思己過。
彼時魏山扶被氣得青筋猛跳,他心想他真是瞎了眼了,才覺得這貓兒有幾分像長孫蠻。
長孫蠻可比它安分多了。
不,應該說沒有貓兒能比得上長孫蠻。
魏狗尋思著,等會兒要再去哪兒才能淘來一隻伶俐機敏的狗兒。
可想來想去,他總覺得有哪處地方不對勁。
再來一隻狗……會不會太鬧騰了?
思慮無果,他只能先硬著頭皮打算問問長孫蠻的真實看法。
誰知一眼看過去,少女眼圈泛紅,濡濕的眼尾有幾縷羽睫黏在肌膚上。
魏山扶一愣。
「你哭什麼?」
「啊?我沒、沒哭呀。」
「你眼睛都紅了。」少年抱著貓兒,眉頭皺得老高。
……那是痛的,老鐵。
長孫蠻無語凝噎。
恥於開口,她只能忍著胸口還傳來的隱痛,深呼吸說道:「我那是感動的。」
「?」
魏狗覺得自己不能理解了。
他還想脫口再細細問上兩句,長孫蠻卻擺擺手,躬腰轉身,三步兩跨走到廊柱下,扶著玄欄長吁短嘆。距離不算長,魏山扶依稀能瞥見她捂住心口又抽了會兒氣,看樣子確實十分激動。
察覺出自己剛剛那番猜想被全盤推翻,甚至還可以稱得上背道而馳。
曾被諸侯奉為上賓且讚譽「多謀善斷」的晉陵君臉色古怪。
懷裡貓兒又鬧騰起來,力道不小地按在他胸膛。這些時日相處下來,深知貓性的魏山扶知曉它是餓了。算算時辰也差不多到了餵食的時候。
他收回目光,一邊揉了揉它腦袋,把那撮軟毛弄得更亂,一邊輕哼嘀咕:「這麼饞,一大一小湊一起還得了。」
那邊兒,長孫蠻好歹是緩過氣來了。
她含淚又捂了捂胸口,萬分心疼的想,一馬平川也行啊,只求別再折磨她脆弱的神經了……
「你好沒有?」
收拾收拾情緒,她扶柱回頭,問:「幹啥?」
「你來抱它,我去拿吃的餵貓。」少年舉了舉奶貓,後者躺在他掌心出拳蹬腿,張牙舞爪得讓長孫蠻眼皮一跳。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