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狗動作一頓,疑惑望她。後者小跑進屋,拍了拍胡床:「喏,快放這兒來。」
雖然不解,但少年還是從容彎下腰,把奶貓放在竹面上。
剛一抽身離去,熟悉氣味兒不在,貓兒又不安分起來。
長孫蠻吃一塹長一智,一手環抱胸口防止乳貓投懷,一手戳了戳它耳尖,道:「有我在,你就乖乖待這兒吧。外面可危險了,小心跑出去……嗯對,黃鼠狼會把你叼走的。」
奶貓秀氣地皺皺鼻子,舉起肉爪拍在她指頭上,又「喵嗚喵嗚」叫個不停。似在反駁這位新主人喜歡隨口胡謅的毛病。
長孫蠻被它嬌憨模樣逗樂了。手指穿來飛去,一會兒點點它立得尖尖的毛耳朵,一會兒撓撓它仰得極後的脖子,連番逗弄直惹得它瞪大了眼睛,慢慢坐直身,兩隻前爪來回撲騰。
一個沒坐穩,奶貓倒栽蔥般「啪嘰」一聲摔在厚實地毯上。
它甩了甩腦袋,毛絨絨的身體團吧團吧,活像個雪球。粉嫩嫩的肉墊扒拉玫瑰色鼻尖,蓬鬆尾巴掃來掃去,一雙湖藍色的大眼睛躲在肉爪後,眨巴眨巴。
「噗——哈哈哈哈!」長孫蠻笑得看不見眼。
她順勢坐在地毯上,鵝黃色的裙擺鋪開一地,像朵燦爛絢麗的木槿花。這下可讓貓兒尋到了好玩的東西,它一咕嚕翻坐起身,小爪子勾著錦面刺繡。每勾一下,長孫蠻指頭就刨一下。
來往數次,某人是玩得樂此不疲,某貓崽卻歪起了圓腦袋,似不解這裡的花兒怎麼撲不下來。
長孫蠻握住貓爪,捏了捏軟乎乎的肉墊,笑眯眯道:「跟姐姐回家,姐姐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喲。」
剛端了一碗奶進來的魏某人沒忍住插嘴:「這麼點兒大能吃什麼,就只能喝奶。」
還是某人打小視為一生之敵的羊奶。
說完,見長孫蠻坐在地上,他又皺眉道:「誰逗貓是往地上玩兒的。趕緊起開,我來餵吃的了。」
聞到熟悉奶味兒,奶貓興奮得一把撲過去,繞著少年腿邊喵喵直叫,長孫蠻坐在原地緊捂鼻子,一臉驚恐。
「你你你!怎麼給它餵這個東西!」
「那不然餵什麼?沒找到貓奶只能先餵這個呀。我從益州來到長安,曾途經一處村落,那裡的農戶告訴我餵羊奶也行的。」
「可是這……」長孫蠻悲憤握拳。
又是羊奶,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眼見她不自覺仍坐地上,魏山扶挑眉,躬下腰一把撈起貓崽,慢悠悠往桌案邊兒走。
「!!」
長孫蠻驚呼:「你把雪球放下!」
「……雪球?」他放下碗,任由貓兒跳上桌案,「你給它取得名字?」
長孫蠻挺腰昂頭,「送給我了,自然是要由我來取名兒。」
「你怎麼就知道它是送給你的?」
他撐著下巴,漫不經心望來一眼,猛然與傳聞中晉陵君高不可攀的模樣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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