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一定很辛苦吧。」她輕喃。
「母愛無私,再辛苦也是值當的。郡主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我想殿下就算回憶起那段太過辛苦的時光,也會覺得幸福。」
「那……貓兒是怎麼回事?阿娘害怕貓兒嗎?」
春娘搖頭失笑,「當然不是,殿下沒有懼怕的東西。」
「那為何攔住我?阿娘既見不得雪球……」
「不是見不得。只是惟恐傷著了郡主。」
長孫蠻一愣。
春娘已從她懷裡小心抱過沉睡的貓兒。大抵是吃得太多,雪球懶懶瞄了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自有郡主以來,殿下的胎像就不大穩妥。那時節燕侯雖小心伺候著,但仍提心弔膽,恨不得殿下如廁也隨侍跟著呢。」說到這事,春娘忍不住笑了笑,「等到四五月了,殿下實在耐煩不住,便接了宮內帖子,去赴宴散心。誰料……」
她垂眼嘆氣:「也不知道從哪兒躥出來的白貓,發了狂般直往殿下肚子撲過去,好在周圍人護得及時沒被撓著,可當即就落了紅。若非當時身邊有府里醫女隨行,加之殿下強自鎮定,恐怕那會兒……」
長孫蠻這才聽明白了。
她若有所思點點頭,這件事怎麼看都像是有人蓄意為之呀。
「白貓的主人沒找著?」
「沒有。」
春娘回憶著那段往事,一想到那會兒趕入內宮滿身殺氣的燕侯,她就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她緩緩神,嗓子眼兒有些發乾,卻還是繼續道:「說是波斯那邊進貢的珍獸,性情最是溫和。誰也沒想到它從御獸園那兒跑出來了,還尋到了殿下……白貓沒多久就死了,太醫署來人相看,說是癟咬病犯了,好在它沒咬著殿下……這事兒查了一通並無所獲,最後只杖殺了不少御獸園宮人。」
長孫蠻垂眼,慢慢給春娘懷裡的雪球順毛。
她要是沒記錯,司皇后薨逝後,內宮大權便交到了文太妃手上。這事要沒她摻和一腳,長孫蠻都不信。而她娘……杖殺宮人,只是以儆效尤。想來早就知道這是文太妃手筆,不然登臨帝位的蕭復如何會護不住自己生母殉葬帝陵。
「經此一事,殿下特意囑咐過府里人,平時多注意著貓兒狗兒,不要讓它們靠得太緊,免得這些畜生發起瘋來傷著您了。」
蕭望舒的擔心不無道理。長孫蠻慢吞吞想著,這個時代雖有癟咬病一說,但並沒有發明出狂犬病疫苗。她這條小命要是真被有心人來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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