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的時間她沒有辜負太多人期望。她成長得很快,做事也利落出色,甚至於万俟葵也對她讚不絕口。
當然,文曦最想要的,還是來自上位者的肯定。
「小孩子家家,一心只想貪玩兒。」一路走到這兒,等文曦登上高台後,竹傘一傾,頓時簌簌落下不少積雪。她好笑收了傘,跟長孫蠻同處一個傘面下,「在哪兒看雪不是一樣的。偏偏要跑到這兒來。也就你慣著她胡來,這幾日可把万俟大人氣得夠嗆。」
長孫蠻倒覺得小孩子嘛,有些童趣適當滿足一下還是很有必要。
她好整以暇擺擺手,又翻起了厚厚一沓信紙,慢慢說道:「小葵就是個事業狂人,讓她浪費時間陪女兒看雪,還不如讓她坐著批一摞奏摺來得舒坦。誒我說——」
她眼睛一抬,側過臉瞅了眼文曦,「你以後不會也這麼瘋狂吧?」
「瘋狂嗎?我覺得這很正常。」文曦拿起閒置一旁的信封,漫不經心說道:「殿下新政施行成功,朝中諸事百廢待興,一整年都沒忙的過來。万俟大人和我都想儘早完成剩餘亟待處理的政務,畢竟馬上年關將近,新的一年還是得有新氣象嘛。」
長孫蠻撇撇嘴,她就知道小葵女超人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文曦卻提起另一個話頭。
她遞迴信封,上面「智者」兩字顯眼醒目。
「又是洛陽你那個筆友送過來的信?」
「啊……是。」長孫蠻晃了晃一頁紙,一邊細細看過,一邊抽空回她,「上次我不是問了他一個問題?他這會兒回我了。」
洛陽筆友這事,深究起來可就有些時日了。
具體時間嘛……文曦仔細算了算,估計差不多是與林瀅那次通信開始這倆人就搭上線認識了。
這一年來,長孫蠻以「智者」之名,與邙上學宮筆友「小梁州」來往甚密。
文曦早已不是幾年前懵懂無知的小娘子了。
她似是想起了什麼事,臉上帶了幾分玩笑似的打量,直把沉溺讀信的長孫蠻都看得渾身不自在——
也不知道當年是哪個人偷摸找上她,囑託他不在長安時務必請她多幫小娘子盯著周圍不安好心之人。
這般還不夠,文曦繞著長孫蠻轉了兩圈,發間都落上不少雪花,戲謔道:「你跟你筆友交情甚篤,每次寫信都能裝一厚厚鼓鼓的大信封。這件事兒咱們勞苦功高的魏兵曹知道嗎?」
「……我跟小梁州談得都是私事兒,要旁人知曉做什麼?再說了,這兩年他不常在長安,不知道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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