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孫蠻立表忠心:「別別別。雖然阿爹你英明神武智謀無雙一心八用無人能及,但這段時間家裡忙得不可開交,這點小事怎麼能來勞煩您呢!再說、再說要是拿給你弄,我娘肯定會發現的!到時候我的驚喜也沒了。所以說絕對不行!不可以!打住!」
閨女堅決抵制他加入,長孫無妄不免感到身為老父親的傷心。
「可是……」他想了個合適的詞兒,苦口婆心勸道,「你不小了,不能整天都跟一個男孩子待在一處。」
長孫蠻不知怎的,臉有些紅。
幸而傍晚夜色蒙蒙,沒人瞧得清。她跑到前面去了,揚著聲道:「這有什麼呀,我倆不打小都這樣待著的嗎?好啦好啦,哇——好香!阿娘晚上吃的什麼……」
少女嘰嘰喳喳的聲音穿過廳廊,聽不出什麼不妥之處。
長孫無妄望了眼纖阿台高聳匾額,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先前答應了閨女不說,又捨不得打擊她上進心。她硬要魏山扶來幫,做爹的不得費點心思操作一番,好讓那臭小子留在長安幫她編律典。
現下肯定是不能讓蕭望舒去點撥開竅了。她要是打破砂鍋問到底,長孫無妄可不覺得自己能把事情兜到底。
得。
這事兒還得他自己來受。
活了三十多年,長孫無妄頭一回在老父親身份上栽了回跟頭。
……
魏山扶這回可在家躺了三天。
魏崇正替他抹背上的藥膏,嘴巴一點兒也沒閒著,落井下石說來就來:「人家閨女是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含在嘴裡都怕化嘍。你一個徒有虛名功業未立的臭小子,哪兒來的那麼大底氣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我要是她爹,把你兩條腿卸了都算是輕的。」
說罷,他手上用了點力道,裹著藥膏的簽子往淤青上摁了摁。
魏山扶「嘶」了一聲,立時嚎道:「老頭兒你誠心的吧!你不知道他差點卸了我!」
魏崇慢條斯理擦了擦手,藥膏往他手裡一塞,示意剩下的自己湊活湊活擦。
「卸了你?真要卸了你還能跟你磨蹭那麼久。臭小子,你現在還年輕,別以為什麼事都能做的滴水不漏。司隸校尉那事但凡有一個人走露了風聲,你可就沒這般好運氣活著回京了。兩年時間說短也不短,你似乎還沒想明白自己該幹什麼。這回你祖父氣得不輕,孰輕孰重,自己好好掂量吧。」
屋門打開又關上,魏山扶垂眼攪了攪藥膏,忽然覺得很是煩躁。
……
長孫蠻萬萬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她爹整些花里胡哨的東西越發能耐了,就跟祖傳似的花活兒絕技,從來沒教人失望過。
藏書閣內燈火煌煌,藏書閣外黑影憧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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