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風舒柔見到這兩個人,明明是剛認識,卻給人一種相識很久的感覺,說出來的話,竟然連她都無法插進去,於是趁機找個空檔立刻說了一句。
「你喜歡?」
然而,風謙然卻連看都沒有看風舒柔一眼,就驚喜地向葉君晚求證。
葉君晚頓了一下,才說道:「嗯,剛剛雖然是第一次聽到,但就像以前一直聽過,感覺很熟悉,也就很喜歡,雖然我不懂什麼琴聲,但能聽出來是一首很乾淨的一首曲子。」
說完這長篇大論後,她有點不太好意思,自己壓根兒就不懂什麼,還在人家大師級別的面前瞎扯,可真是丟臉了嗎,於是連忙地轉移了話題,問道:「它叫什麼名字?」
「少女的祈禱。」
「少女的祈禱?」
葉君晚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風謙然的眼神瞬間閃爍了一下,他嘆了一口氣道:「我也很喜歡這個曲子,只可惜……」
說到一半就停下來,可是不厚道啊。
「只可惜什麼?」就連一旁很氣憤的風舒柔都忍不住地問道。
「沒什麼。」他反倒不打算說出來了,他的眼神看向了葉君晚,仿佛開玩笑地說道:「這算不算我們很有緣分?可以交個朋友麼?」
葉君晚聽到這句話很是驚訝,驚訝的不是他對她說出了這句話,畢竟有之前的陸翊洺在先,而是對於他是風家本家的人的身份,本來以為這些本家的人全部都是她的敵人,現在竟然出現了這麼一個人,來和她做朋友。
雖然不排除他別有用心,但是目前來說交個朋友總比樹立一個敵人要好。
而且對於這個男人,她似乎有一種來自心底的信任?
於是,她伸出了手,為了表示她的誠意,認真地說道:「當然可以,我的朋友。」
風謙然同樣地伸出手,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這次卻不像剛剛那般拉住她的手,反倒只是輕輕的一搭,然後便收回了手,一種很有君子禮儀的風範。
而風舒柔看見這一幕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得逞的目光,但是立刻又變成了一種嫉妒的神情,不過這些都被她很好地收了起來。
「對了,不知道風先生是風家的什麼人呢?」葉君晚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叫我謙然就可以。」
一聽這個,葉君晚也舒服了不少,畢竟,對於她來說,這個「風先生」的稱呼,似乎只屬於風默月的稱呼,所以她很是接受了這個建議,道:「我只是剛剛在祭祖的時候沒有看見你,所以問問,謙然,你不要誤會。」
雖然沒有出現在祭祖上,但是從風舒柔對他如此明顯的親昵的態度,和他能夠輕易地進入這裡,並且很是熟練地彈奏,就好像這是他的日常一樣,就能夠判斷出來,他的地位應該不會太低。
「其實,你的發現是正確的。」說著,他的周圍的氣壓突然有些低了起來。
感覺不妙後,她連忙地說道:「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這時,風舒柔卻在一旁地回答道:「其實也沒有什麼,這是風家的人都知道的事情,謙然哥哥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風家的人。」
「?」
「謙然哥哥,他是老夫人從小就回來親自養大的人,認得義子。」她說這話的表情,完全就是在一臉得意的表情,仿佛誰也沒有她和他親近一樣。
而葉君晚的眼底划過了一絲暗芒,從剛剛一開始,她就已經很明顯地感覺到從風舒柔的身上,那種完全不像之前把所有的情緒都收了起來,可見她對風謙然還真不是一般的在意啊。
「義子?那你叫他謙然哥哥,從輩分上不是……」對於這個認知來說,葉君晚有些不太能接受,如果他真的是老夫人認得義子,那他豈不是她的名義上的叔叔輩的了?敢情自己剛剛和一個叔叔輩的人在交朋友?
「在風家,像我根本沒有任何血緣的人,是不算輩分的。」風謙然終於出口道,臉上有些淡淡地憂傷,「更何況,義子只是大家說說而已,並不能當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