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捨不得刺?我幫你。」
見肖子衿遲遲沒有動手,左清澤語氣有凌厲了許多。
「我……」
肖子衿打算開口解釋,但是,話沒說完手就被左清澤帶動著往前刺過去。拆信刀正好刺進左清澤的胸脯,隨即,他胸口位置的衣襟被血液染濕了一片。
「夠了嗎,不夠再來!」
左清澤面容上的血色很淺淡,眸里狠厲卻不曾消減丁點。
說完,便往身旁倒過去,躺在了肖子衿身旁。
「左清澤,你是不是瘋了?如果你想死拜託你去找個我看不到的地方,不要死在我眼前讓我愧疚讓我痛苦好嗎?」
此時此刻,肖子衿心口很涼很空,隱隱感受到了絲絲酸澀,忍不住地去擔心和心疼左清澤。
奈何往事不可回頭,她做不到心無旁騖的寬恕。
索性還是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挪起身子去掏出了左清澤衣服內兜里的手機。
許是看著左清澤胸脯被血染濕的衣襟心裡頭太著急,肖子衿全然忘了問左清澤他的手機密碼是什麼,直接輸入了自己的生日。哪知,密碼真的解開了。
他的密碼……竟然沒換?不不不,也許他只是嫌麻煩沒換呢,不可以動容,絕不!
肖子衿遲疑一下,翻出水墨的電話打了出去。
「喂,九哥,昨晚春宵帳暖可還滿意啊?有沒有把九嫂搞定了?」
看到來電是左清澤水墨接通電話便口無遮攔地調侃,卻不知打電話的人不是左清澤。
肖子衿:「……」
呵,平日裡溫文儒雅謙遜有禮的水大夫竟然也是斯文敗類級別的。
肖子衿心底里把水墨損了一波,才壓制住心裡的窩火開了口:「是我,肖子衿,他……受傷了,你過來一下。」
咚!
緊接著電話那端傳來了重物落地的空響,水墨從椅子上滑到了地板上。
「嘶!疼死我了,九嫂好。」
好幾秒以後水墨才站起來,心虛地問好。
肖子衿:「!!!」
九嫂?被左清澤洗腦了?
肖子衿淡淡重複一遍:「他……受傷了,你過來影都看看。」
水墨:「???」
他?九哥受傷了,不是吧,昨晚還如膠似漆,今天就相愛相殺了?
「九嫂,我馬上來。」
說罷,水墨掛斷了電話。
肖子衿:「……」
九嫂,九嫂,有毒!
「你……你沒事吧?」
掛完電話,肖子衿轉頭看向躺在床上不言不語的左清澤,目光定格在他胸脯滲血的衣襟上。
「你關心我嗎?」
左清澤眸光僵直,面容上沒什麼表情,言語裡帶著難以滿足的落寞。
關心?肖子衿的你究竟在做什麼,說好的不會再對他有任何留戀和憐憫,此刻為什麼還會心痛呢?清醒點好嗎,這個男人不屬於你。
神遊片刻之後,肖子衿眉宇間掠過悄悄憂傷:「也許吧,不過都不重要了。」
說完便挪動著下了床,循著記憶中的路線,找來了醫藥箱。
瞥見她手裡提著的醫藥箱,左清澤沒有隻言片語,只是坐起身來,解開了衣服的扣子褪去了衣服。
肖子衿:「……」
還真是不客氣,真當我是你家傭人了。
肖子衿暗暗腹誹一下,耐著性子坐過去給他處理傷口。畢竟,這是自己刺傷的,於情於理都應該替他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