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來到神婆面前,保持了一個能夠隨時後退的身位。
「孩子,你拿著這朵玫瑰花,在天亮之前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要鬆手。」
沈柯將玫瑰花穩穩的攥在手裡,回了一個笑容。聽神婆這語氣,接下來應該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他按照神婆的指示乖巧的站在門邊,心裡已經準備好看到狂風大作,鬼哭狼嚎,同事哭喪著臉湊一窩的場景了。
事實上是,他們四個人就在這間逼仄的小屋子呆了將近二十分鐘,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這個電影的時長很短,僅僅只有五十分鐘,理論上來說電影來說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等結束他們就可以離開電影了。
沈柯又看了一眼神婆,對方滿是褶子的臉從嚴肅變成了驚疑不定,似乎對現在的情況也有些懵。
沈柯這時心中跳出了一個想法:[這個村子最大的威脅應該就是白桃桃一家,藍拾去的時候殺了兩隻鬼,那長發女鬼的形象比較符合白桃桃媽媽,而那血臉也很有可能就是白桃桃的爸爸,那白桃桃去哪了?]
仔細回想,白桃桃除了電影開頭的那一段,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靠近白鴿,輕聲詢問:「你去另外一邊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
白鴿倚靠在門口,他看著外面無邊的漆黑,突然低頭,眼底閃過一縷暗色:「我運氣比較好,什麼都沒有遇到,你是在想白桃桃嗎?」
沈柯本來是不想問的。
白鴿回來的太快了,快得不太尋常,就好像他那邊什麼東西都沒遇到一樣。
假如他真的什麼都沒遇到,那白桃桃究竟去哪了?去找別的村民了?
不,比起這個,他更相信遊戲對玩家的惡意,白桃桃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已經不在電影裡面了。
他必須要說出這個猜測,來提醒外面的玩家才行。
作為一朵柔弱單純的小白花是不會聯想到那麼多的,既然白鴿已經猜出來了,這個猜測就不需要他親自說出口了,沈柯覺得自己還能補救一下。
他墨色的眼底暈開茫然,鴉羽般的睫毛跟隨著眼睛顫動著,不理解地說:「什麼?我只是……有點緊張,所以來和你說說話。」
白鴿聽後,靜靜地看著少年似雪的臉,半響後才笑了一下:「原來如此。」
沈柯立馬追問:「那你剛剛說的想法是什麼?」
「白桃桃不在電影中,她跑出去了。」白鴿這下連可能這個詞都沒帶上,語氣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