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考場的葉酒看到少年被欺壓調戲的一幕時,沒有多想,只有不爽和把人奪回的念頭。
現在仔細分析了一下局勢,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即便如此,他更不可能放任著少年不管。
葉酒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衝著沈柯裂嘴一笑:「一個不留神,你都惹了些什麼牛鬼蛇神。」
沈柯後退一步,撇清關係:「現在是你惹的了。」
葉酒:「……行。」
他握緊手中的刀,眼睛緊緊地盯著青年,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葉酒是個知進退的人,他有著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不然也不可能走到現在,他懂得如何在法則中讓自己活的跟隨心。對上校服青年那樣的人,是以前的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去做的,自從遇上那個想殺他的少年後……
一切都開始有了變數。
林猝將電鋸插入地底,一條裂縫順著地面一路向前崩開,開的不大,往下卻看不到底。
他扭動脖頸,目光觸及到葉酒時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臉上的笑容擴大:「城堡、紅酒、舞會,你覺得怎麼樣?」
精緻而又華麗的城堡、血液匯入而成的酒釀、舉辦一場只有他們倆人的舞會。
不知道為何,沈柯完美的理解了他的腦迴路。
「在此之前,我需要布置一下。」
林猝越說越愉悅,他有一套近乎完美的布置計劃。
地縫中隱隱約約的有什麼東西在動,地面輕微搖晃,仔細一聽,那自下而上湧來的數量多且龐大,讓人心中升起了莫名的不祥預感。
葉酒不再猶豫,他繞開地縫,單腳踩著沙發,整個人跳躍而起。
在他躍起的剎那,後方有人將手中的匕首投擲,劃出鋒利的弧線,朝著林猝的脖頸刺去。
而另外一人抄起一把大錘,雙腳繞地半圈,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林猝的小腿掄去。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林猝的名聲,其實在玩家之間已經傳開了,他根本不在乎積分,只用一種血腥、暴力、虐殺的姿態折磨著玩家的神經,和他在同一個考場,比考試本身更恐怖。
能有機會將這樣的危險徹底抹去,眾人還是願意的,更何況,他們沒得選。因為林猝的一切行動都表明了——他要清場。
林猝就站在原地,他甚至躲都沒躲,就這樣等著三個人衝過來。
他眼中紅色血絲蠕動,興奮的表情溢於言表,仿佛在期待著什麼。
沈柯瞳孔微縮,他終於看清楚了林猝站的地方,在那四周,是一條條幾近於透明、編織成天羅地網的線。
他絲毫不懷疑,幾人再靠近一分,就會被切割成一塊塊碎的不能再碎的肉塊。
「不要!快回來!」沈柯沖了過去,這是他在這個副本中跑的最快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