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酒是最先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但想要停下已經來不及,他鬆開了手中的刀給了一點緩衝的力道,在手指碰到線的剎那硬生生扭轉的方向。
那把刀在飛過去的瞬間被切成金屬廢片散落在地,而他的手指,只是觸碰了一點,指尖已經被削去一塊,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縱使血肉模糊,他也沒有去管,而是望向了那個少年,目眥欲裂地吼道:「你要去幹嘛?!!」
在他眼中,少年正在朝著那個瘋子奔去,義無反顧的赴死。
因為少年提醒的不算太晚,幾人都是隨機應變的人,反應很快。即便如此,林猝周圍的線也切割掉了一人的手腕和一人的兩隻手臂,葉酒算是傷的最輕的。
對方見識到過這線的威力,也是最先發出警告的,此時少年這麼做,就只有一種可能——他是為了救他們。
葉酒來不及拉住少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少年撲進了林猝的懷裡。
手還停在半空的葉酒:「……」
林猝在沈柯距離線只差毫米的時候,將所有的線收了回來,並且伸出手,很自然的接住了朝他撲過來的人。
他眯起眼睛,問:「他們也是你的朋友?」
沈柯曾經說過,他不可以傷害他的朋友,林猝當時也妥協了。
但沈柯不覺得對方能說到做到,他有一種直覺,如果承認了,他們就死定了。
他沒有回答是或不是,只是挽起青年的手臂,仰頭看著他:「你不要再殺人了好不好?我害怕。」
不知道他哪個字觸動了對方的神經,又或者是他主動依賴的動作取悅到了對方,林猝眉宇中的殺氣肉眼可見的消散了許多。
林猝說:「好啊。」
他將電鋸從地下拔出,一條碩大的蜈蚣順著力道被拖拽了出來,圍著兩人飛快的爬動著。
沈柯嘴角微抽,視線從蜈蚣上移開,一抬頭,見林猝正直勾勾地盯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些什麼。
沈柯:「……」
他都不想主動扒馬了,這死瘋子敷衍一下他,不要再掉馬了行嗎?!!
沈柯心如止水,已然看透生死:【統子,他甚至裝都不願意裝了。】
系統:【……】
它狐疑地再次掃描林猝,依舊什麼都沒發現。
系統:【我向上級匯報一下,這段時間辛苦宿主穩住他,麼麼~】
沈柯一字一句道:【你最好是。】
他用腳踢了踢那蜈蚣,蜈蚣最開始扒拉著他的鞋子,也不敢下嘴咬他,見此,沈柯直接猛地一腳給它踢回了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