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他身後金光乍現,它籠罩住了八卦陣,一個個卦象轉動,帶來了無窮盡的威壓。
巨大的骸骨月也接二連三地從陣中爬出,孩童在歌唱,又哭又笑的聲音從各種畸形的人偶身上傳出,它們用身體堵住炮火,拖著殘缺的身體東一口西一口地啃食著面具人。
另一邊,黑紅色的霧氣瀰漫,裡面傳來了風鈴和電子琴的聲音,組成了一段段宛如像素遊戲風格的音樂,明明悅耳無比,卻只是聽到就能震碎一切。
為了抵抗住遊戲本源的進攻,虛空中的三人形成了一股強烈的風暴,似乎要將進入風暴中的東西悉數絞殺!
星月獨自一人,一步步朝著白灰色走去了,沈柯心一緊,分了一抹餘光過去。
下一秒,以星月為中心,藍色的火焰燃起,天上好像下雪了,洋洋灑灑,讓人的靈魂都開始變得冰冷。
他拿著尖銳的冰錐,指向白灰色的命門。
白灰色瞳孔一縮,笑道:「怎麼我的朋友,你是想殺我嗎?」
星月搖搖頭,但回答的不是他的問題,而是,「你不是我的朋友。」
他雖然現在還不記得,但他確信,他先認識的一定是少年,而不是面前這個自以為是的人。
沈柯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遊戲本源在近乎遮天蔽日的劍光下消失,卻從另外一個地方鑽了出來,它的機械聲冰冷無比,「你殺不死我的,人怎麼能抓的住數據?不自量力!」
緊接著,它又鎖定了左玉這個漏網之魚,「這次你逃不掉了。」
沈柯一個字都沒有聽,手上的劍反而更快了。
不過,他們確實準備不全,白灰色的背叛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哪怕他想裝作不在意也不行。
他硬扛住數據鑽入腦子的痛苦後,咬咬牙,掃了一遍還在抵抗的同伴,他們身上也多了很多的傷口。
遊戲本源說的對,他們抓不住數據本身,碎掉的數據可以重組,等下一次,它們又會換成新的形態,根本對遊戲造成不了本質上的傷害。
這樣下去,他們撐不了多久。
劍在他手上消散,他雙手合十。
遊戲本源的聲音忽然他耳邊響起,「我最寵愛的人啊,你與其禱告其他神明,不如向我祈求。」
一雙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在黑暗降臨前,他看見了初六和蟲子聯手抗住了一大波攻擊,給左玉一個能夠不顧一切地衝過來救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