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竹自知做錯了事,低眉順眼的給時容擦拭著臉頰,像極了一個老老實實的小媳婦,就是不敢看時容的目光。
「哈哈哈……」
溫嘉玉笑得樂不可支,他可是難得見到時容這吃癟的模樣,「時容啊時容,我記得先前你不是被禁足了嗎?這回不會是偷偷溜出來的吧?」
時容這個人驕傲慣了,哪受得了溫嘉玉的接連嘲諷?
臉頰被擦拭乾淨之後,他冷哼一聲,斜睨著溫嘉玉,展示了一番自己如玉般纖細漂亮的手,「許久沒打狗了呢……」
「你!」溫嘉玉怒了,感覺腰間又在隱隱作痛,時容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下手專挑那隱蔽的地方,「你又說我是狗?」
溫嘉玉總是這樣不長記性,時容的下巴高高抬起,眼神睥睨,神情倨傲:「這是你自己承認的。」
他可沒說。
溫嘉玉氣得臉都紅了,「時容,像你這種不積口德、蛇蠍心腸、心狠手辣的哥兒,是不會有人喜歡的!」
時容輕輕撫了下自己綴著珠玉的烏黑髮辮,膚色竟比那玉珠還要雪白瑩潤。他容色明艷,甚至不屑於多說一字,「呵。」
基本上每次面對時容之際,溫嘉玉都會處於逆風,他氣得要命,準備不再理會與他轉頭就走,時白宣卻站了出來。
他神色真摯溫柔,滿心滿眼都在為時容考慮,「弟弟,我知道你不愛聽我的話,但是你瞞著母親一個人偷溜出府,甚至不帶婢子護衛,是很危險的……」
看到時白宣之後,時容的臉色徹底冰冷下去,他滿眼厭惡,「不用你管!」
他們這是在多寶閣門前,引發的爭執早吸引了一眾圍觀的百姓。
忌憚於他們的身份地位,百姓們討論也是低聲的,但時容還能大概猜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無非就是他不領時白宣的情,囂張跋扈欺負時白宣之類的話。
時白宣向來很會裝可憐,三言兩語就能把矛頭指向時容,時容之前吃了他不少虧,現在是見了他就心煩。
「堵在這裡讓他人看笑話,畢竟不好。」
眼見著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宋玉竹拉著時容踏入了多寶閣,「若是嘉玉白宣你們有這種喜好,我和容容便先進去了。」
溫嘉玉見狀,哼了一聲,也拉著時白宣進了多寶閣,「白宣,你別理你那個惡毒不講理的弟弟了,我們也進去。」
時白宣苦笑搖頭,「容容他……」
時容和溫嘉玉之前就因為看中了多寶閣的同一個髮簪,而起了爭執,甚至還在多寶閣大打出手。當時全京城都在看他們的笑話,時容和宋玉竹也因此而被罰了禁足。
擔心這次會重蹈覆轍,時容和宋玉竹直奔自己先前看中的髮簪而去。兩人順利拿到了自己心儀的髮簪,準備結帳之際,卻突然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