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逃命般的對侍從道,「玄鳳,我們走吧。」
「是,殿下。」
「等等……」時白宣伸出手想挽留燕檀央,卻不曾想,那人反而走得更快了一些。他失落地垂下手,心裡對時容的怨恨更濃了。
都怪時容……
都怪時容!
他怎麼敢欺負殿下的……
溫嘉玉發現了時白宣的不對勁,被他可怕陰森的表情嚇了一跳,他驚疑不定地問:「白宣?你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嘉玉,我只是……」時白宣很快反應了過來,他垂下了眼瞼,神色落寞,「想和容容好好相處,不惹是非罷了。可……」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眼尾通紅。
一旦提及時容,溫嘉玉便瞬間將時白宣的不對勁拋之腦後,他義憤填膺:「時容這個人,就是個惡毒蠻橫之人!你想與他好好相處,但他卻不想與你好好相處,你不要再步步退讓了……」
時白宣點了點頭。
他日後,絕不會再退讓了。
……
「沒帶錢袋,我們偷溜出來又有什麼意思?真是白費了我們如此多的功夫了。」時容神色鬱郁,今天怎麼會如此的倒霉?
他們大費工夫的溜出來,他甚至還險些丟掉了小命,莫非是為了被時白宣與溫嘉玉這兩人噁心一通不成?
宋玉竹總算知道什麼是無錢寸步難行了,他神色堅定,「我以後必然錢袋不離身,就連睡覺我也要帶著!」
……那倒不必如此。
兩人神色蔫蔫地準備回去,時容卻察覺到了不對勁。餘光瞥見身後緊跟著的那個賊眉鼠眼的人,時容心中怨氣叢生。
他附到宋玉竹耳邊,低聲道:「有人跟蹤我們。」
宋玉竹心中一突,神情驚恐,「怎麼回事?莫非是母親他們發現我們溜出來了?」他可不想再被禁足了!
時容:「……」
他伸手在宋玉竹的腦門上敲了一下,沒好氣地道,「你忘了時白宣之前在多寶閣門口說過什麼啦?
我們是偷溜出來的,沒有帶婢子和護衛,容貌又如此的出色,可不就被有心之人給盯上了嗎?」
宋玉竹頓時臉色慘白。哥兒稀少而珍貴,所生的子嗣極為聰慧,因此有不少人敢冒著風險拐賣哥兒,賣與權貴……
他前不久才聽說過,某位四品官員家的哥兒便被拐賣了。當時京城風聲鶴唳,可找尋了許久,也沒找尋到那個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