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謂的一家人,就是霸占親姐姐的家,搶她的男人,當著她的面跟她的男人苟且,害她失魂落魄跑出夜家,被人綁架後撕票……」
夜墨寒說到最後,話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去的。
他的話讓曼莎臉色煞白。
這是夜家的醜事,被夜墨寒當著林樂瑤這個外人說出來,夜森自然掛不住臉,走過去想要動手,被聞訊趕來的E日c截住:「夜森!」
夜森氣憤的抽回手,轉身去安慰曼莎。
林樂瑤臉色也窘迫得煞白,她是來道歉的,可是夜家卻因為她的到來被攪得天翻地覆,提起了這段並不光彩的往事,讓每個人都很難過。
她餘光瞥到不遠處的傑西卡,傑西卡沒有走向曼莎,而是跌坐在地,失魂落魄。
拉了拉夜墨寒的袖子,指向傑西卡:「墨寒。」
夜墨寒腳就像釘在原地一樣,看著他的親小姨和表妹兩個女人痛哭失聲,好像只有看著她們變得悲慘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
好久以後,他依舊一言不發,小心翼翼牽起林樂瑤受傷的手:「小白兔,我們走吧!」
她知道他說的走,不是回他的房間給她上藥,而是離開這裡,離開夜家……
林樂瑤聽著他毫無波瀾的聲音,感受到他手掌微微的顫抖,看到他眼圈通紅,心疼的快滴血。
原來他一直跟家裡人關係不好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和親小姨偷情時被母親撞到,才失去了自己的母親。
她聽Dick說起過,夜墨寒曾在九歲時被人綁架過,當時是他追著母親才被一起帶走的,而他是眼睜睜看著綁匪在自己面前殺了自己的母親。
原來一切竟然是這麼殘酷。而這一切也讓他變得冷酷,心冷得沒了溫度。
Dick說她的到來,讓他時隔十年,再見到夜墨寒發自內心的笑容。
林樂瑤抱住他,捧起他僵硬無比的臉頰,在薄唇上久久的印上一吻,眼淚無聲的流淌,咸澀的滋味終於讓夜墨寒僵硬的身體終於鬆懈下來。
「小白兔……」
林樂瑤臉上帶著淚痕,對著他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我們走吧,把林肅和金妮兒帶上,以後你不喜歡的事,我都不做,我只想你開心快樂。」
他的痛苦,她不曾參與……
他的年少輕狂,也沒有她的足跡……
當他褪去稚嫩,帶著冰山一樣的冷酷邁向成熟,她好高興,還能遇到他,而且一遇就是兩輩子。
好慶幸融化了他心的人是她。
夜墨寒嘴唇微顫,想要說什麼卻只是將大手覆蓋在捧著他臉的小手上,緊緊抓著。
「小白兔,別離開我。」
和他在一起,是她兩世以來的不怨不悔。
她想跟他在一起一輩子,她想成為那個伴他一生一世人,那個參與他所有喜怒哀樂,生不同衾死亦垌冢的唯一。
「好。」
當他們幾個渾身傷痕累累的到了酒店,林樂瑤的傷口已經被夜墨寒在車上處理過了,上了白色的繃帶。
可是他自己手上的擦傷面積很大。
「幸好,你的傷口不深,用這個祛疤膏,婚禮前一定會痊癒。
瑤瑤的手臂就沒那麼快癒合了。」
夜墨寒坐在沙發上讓瑤里睦幫他處理傷口,另外一隻手卻牢牢的抓著林樂瑤的手,一刻都不曾鬆開。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必定經受了不同尋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