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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電工蜀黍,秦小豆每次看到李新梅就想到他逼自己給電費的情景,心裡不是滋味。
所謂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秦小豆上交了電費,兜里錢財便才剩幾十塊了,心裡感到莫名的恐慌。
要是飛來一筆橫財,就很不錯了……
這幾天在同桌吃飯期間,李新梅就多次打量秦小豆的表情和反應,尤其是李釘在的時候,她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李新梅倍兒清楚。
第一天,秦小豆沒提私交電費的事兒。
第二天,依然沒提。
第三天,李釘依然蒙在鼓裡。
終於,李新梅作好的戰鬥準備鬆弛下來,對秦小豆的態度也愈發地傲慢,傲慢中帶點兒蔑視。
心想你不是和李釘關係好、嘴皮子很利索嗎?幾天過去都沒告狀只有一種可能:沒膽兒告!很好!既然沒膽兒告,家裡的一應開銷一分為二,邱銀秀開枝散葉的一幹家庭一支,你李釘秦小豆一支!
「小豆,家裡的柴禾通常是你嬸子打的,現在你嫁過來了,你也要燒柴燒火,理應去打一份來,這樣吧,你兩天打一擔柴火來,要乾濕參半、不能太硬,給家裡貼補貼補。」
李新梅聽了邱銀秀的枕邊風,還沒分家小算盤就打得啪啦啪啦響。
「兩天一擔柴火?還要乾濕各半,爸我們家三天才燒完一擔柴火,還是全家人一起用!你讓我提供的是我一份的,還是把全家的柴火都打完了?」秦小豆雙眸圓瞪,以一種「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的視線,看得李新梅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李新梅嘴上說不過她,決定胡說八道:「什麼三天一擔?生火爐的木炭不是柴?引火的松毛不是柴?你兩天打一擔回家還委屈了?這樣說你白吃白住最好!」
瞧瞧這偷換概念的速度,秦小豆都差點被他繞進去了。
不過腦子是個好東西,秦小豆自從重生後,就一直警惕千萬別丟了。
「這樣吧,我兩天一擔柴火提供,但是我打的柴要單獨放在一個小房間裡上鑰匙,用多少我來分配,至於剩下燒不完的,我能抬到街上去賣。」嘿嘿,五毛錢一捆濕柴,是便宜了點,好歹是錢啊!
「……」李新梅沒想到秦小豆的生意經門兒清,臉色登時就不好看了,凡是看到錢財進了秦李夫婦腰包,不論多少,是不是他倆掙的,李新梅心裡就堵了一塊大石頭。
那本該是他的錢!
這個家就沒有李釘、秦小豆夫婦能支配的錢!
這是多年來邱銀秀日夜上眼藥、吹耳旁風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