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習厚蹙眉,敵視地看著周圍的人,嘴巴被堵住只能發出唔聲。
樓桁見狀遞給一旁的周星一個眼神,對方才將他嘴上的繩子拿下來,周星的槍口卻對準著他。
不過習厚似乎對於這些東西並沒有那麼懼怕。
他狠狠剜了周星一眼,最後看向樓桁:「你們是警局的人,還是衛隊的人?隨隨便便闖到別人家裡,不管是哪兒,似乎沒有這個規則吧。」
「正常來說,這間房子現在是警局封鎖狀態,我們都有權出入。」樓桁面不改色道。
「……」習厚哽住了,一臉不服。
「習厚,失蹤了這麼久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能再見到你,這緣分真是夠深的,你應該去做筆錄。」
樓桁目光逐漸陰冷,他掏出口袋裡一張列印的全家福,遞到習厚面前。
他探究地看著習厚,總覺得這個人和那天雨夜裡躺在地上的人有些不太一樣。
在習厚憤憤不平的眼神下,樓桁靠近走了過去,目光停留在習厚的脖頸上,槍口抵在那不斷躍動的大動脈上。
這一個動作,讓習厚的身體瞬間緊繃了。
「你要做什麼?」習厚道。
樓桁沒有說話,那次雨夜,他失控出現在案發現場的事只有方澈知道。
他看到習厚躺在血泊中,脖子上的大動脈被刺穿,汩汩地流著血,已經是死透的樣子。
而此刻面前的人脖子上完好無損,看不出半點受傷過的樣子,生龍活虎。
「直接帶他去交差吧。」樓桁後退一步,看向周星開口道。
「憑什麼,我只是躲起來,有什麼不對!也沒有妨礙到你們的工作吧。」
習厚看起來情緒有些激動,被周星拽著走的時候,趁著間隙向方澈遞了個眼神。
「他沒有做錯什麼吧……」方澈小聲嘟囔了一句。
樓桁聽到方澈竟然向著外人,臉色更是難看,他被氣得一把抓住方澈手腕上的皮帶,帶著人往外走。
「別急,方澈。你的帳我還沒和你算。」
方澈的傷還在作痛,他今晚的止痛藥還沒吃,傷口處絲絲縷縷摩擦產生的痛攪著他脆弱的神經。
「哥,慢、慢一點…呼…我跟不上……」方澈小跑才能跟上樓桁的步伐,氣喘吁吁地跟在他身後走出來。
方澈被拽著跑得兩眼冒星,累得幾乎暈厥。
終於在樓下停車場停下,夜色里,閃爍的霓虹微微照亮這一隅,路燈下,兩人相對而立,遠處的周星一行人,架著習厚往旁邊的警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