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桁若有所思,沉聲道:「我知道了,多謝。」
「沒事,怎麼樓隊長有什麼線索嗎?」
「只是一些猜測,我還有事先不說了。」樓桁說著,不等對面說就自顧自掛斷了電話。
「喂!樓桁,你怎麼還這德行,過河就拆橋!」男人衝著話筒憤憤不平。
再看時通話已經結束了,更加鬱悶了。
手機翻出這兩條公交的路線,107路是往雨林深處去的,其中有一個站點就是之前抓過反叛者的一個廢舊工廠,那附近有幾戶人家還沒搬走。
樓桁調轉車頭,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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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跟著公交站牌走了一路,最後停在一個沒什麼人山丘下面,這裡常年沒人。
可其中一條沒人上的山被踩出一條小路。
越野車停在三百米外的一處舊房子邊上,樓桁步行上山,發現了一棟廢舊的小洋房。
鐵門緊閉,走近了發現上面只是虛掛著一個生鏽的鎖頭。
樓桁動作小心地走了進去,院子裡的雪面上沒有人的腳印,只有一些動物的爪痕,好像這裡真的荒涼了很久,沒人來過。
洋房輕而易舉就進去了,屋子裡的地板很新,剛刷過地板油似的,屋子裡有一股奇怪的化學製品的味道。
皮靴踩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樓桁放輕腳步,從側腰掏出那把沙漠之鷹,精神高度集中。
洋房一共兩層,一樓主要是客廳,一覽無遺,沒什麼奇怪的地方,除了有些東西像是被使用過。
站在樓梯口的時候,樓桁嗅到更加濃郁的化學製劑的氣味,瞬間想起來了,這個氣味在哪裡聞到過。
幾個月之前,方澈被抓到廢棄工廠差點扒了皮,當時那個剝動物皮草的工廠就是這個味道,只是現在的氣味淡了一些。
樓桁剛要上樓,意外發現樓梯後面像是有個小門。
走過去看,裡面黑漆漆的一片,那化學藥物的味道直衝鼻子,樓桁連忙抬手捂住,站在門口聽著那門裡面的動靜。
以前的某些經歷讓樓桁對屍體的腐臭味格外敏感。
在這濃郁的化學藥物氣味中,他隱隱嗅到了腐臭的怪味。
踏進這黑漆漆的空間前,樓桁打開了手電筒。
屋子裡牆面上掛著一些農耕工具,似乎沒什麼特別的。
再走到深處,樓桁看到了一條長桌,上面還有一隻狐狸被剖開的屍體。
鮮血已經凝固了,顯然是幾天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