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下作訓服的下擺,乾脆背對著樓桁打開衣櫃的門,打算換一套。
「我聞不到哥的味道睡不著才一直穿的,會給哥洗乾淨的,但要是哥要分手,能不能把身上那件留給我呀,我可能……還是離不開哥。」
短短几句話,明明對方語氣里沒有情話的旖旎,卻說疼了樓桁的心坎。
他走過去,看到方澈找衣服時,衛衣上移後露出的粉白水蜜桃,一把抓住。
「騷給誰看。」樓桁語氣粗重,將那些酸脹藏進心底,只剩原始的意識。
「沒、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方澈急了,連忙轉過來解釋,卻直接撞進了樓桁的懷裡。
「離不開,就別離開了。」樓桁輕吻方澈的側臉,語氣低沉纏綿,藏了太多情緒。
腦子裡放起煙花,一切都變得縹緲虛無,方澈感覺是自己的幻聽。
低頭時,他卻看到那條黑色的長尾巴繞著他的小腿纏住,絨毛划過肌膚有些細癢。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我現在申請和小薯餅複合,以後都不分手了。」樓桁又吻在方澈眼皮上。
下一秒那裡便開始發燙了,方澈心裡的那些委屈被『你沒有做錯任何事』徹底撫平。
他本就好哄,那些受過的苦,在此刻都變得不值一提。
「真的?」方澈呆呆問。
「真的,是我的錯。」樓桁想自責的應該是他才對。
他雖然保護好了方澈沒事,卻忽略了方思正,好在後面一直派人盯著習厚的組織。
對方帶方思正出來,把那人扔進河裡的時候,是他的人救了方思正一命。
習厚從來沒有那麼好心,是樓桁盡力守護,只是沒有做到更好。
他和方澈想的一樣,如果這樣意外里,只有他一個人受傷就好了。
第110章 葡萄皮
最後是方澈碰倒了衣櫃裡的衣服,東西散了一地。
方澈這才有機會逃離,他隨意拿出一件衣服塞進樓桁的懷裡。
「哥,你先去洗吧,我、我有點困了就先睡了!」
察覺到危險,方澈直接躲到了臥室的另一頭,和樓桁保持了一個最遠最安全的距離。
樓桁看了眼手裡的睡衣,舉起來輕嗅,上面都是方澈身上的味道。
「我很快出來,等我。」樓桁走進浴室,方澈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先是打開了門,一樓的客廳沒有燈光,只有電視機待機的紅燈在亮著。
顧亭和方思正應該就在一樓的臥室睡下了。
如果樓桁要來真的,他怕爸媽會聽到。
尤其是樓桁每次都挺凶的,就連剛被樓桁抓在屁股上的那一下此刻似乎都在隱隱作痛,又酥又麻。
浴室里的水聲停下時,方澈緊張地不知道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