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條刀夜和上條當麻這對長相俏似的父子在這一刻不由都同時露出了呆滯的表情,像是同一塊模板上印出來似的。
「不是、今天難道不是下雨嗎?外邊的海灘連一個人都沒有,怎麼店裡就住滿了客人呢?」上條當麻難以置信地反問,就好像不幸是能感染的一般,他沒能想到人一旦倒霉起來,竟然能倒霉到這種程度。
「愛梨,怎麼了?」
見去拿飲料的愛梨遲遲沒有回來,這時中原中也不由跟著走了過來詢問起了她的情況。
「唔,好像是個跟我一樣從學園都市裡出來的學生和他的家人想入住這裡……」愛梨正要轉頭跟他說明現狀,結果身後突然傳來了震驚至極的一聲『啊』,打斷了她尚未說完的話語。
「你、你你不就是那個——」上條當麻此刻就像條被趕上岸的活魚一樣長大了嘴巴,手指顫抖著指向突然出現的赭發青年,「那個內、內內內內衣小偷——!」
他就是死也不會忘記當初開車往女生宿舍牆上創的這個男人的臉!
中原中也:「……」
死去的記憶忽然又開始攻擊他。
耳尖聽見『內衣小偷』這個關鍵詞出現的繃帶精立馬從角落裡竄了出來,優雅置臀,「什麼什麼,什麼內衣小偷?詳細地展開說說?」
——哪裡有中也的糗事,哪裡就有他太宰治的耳朵!
中原中也厭煩地一腳踢狗:「滾一邊去!」
然而先前由於過于震驚而脫口指出對方身份的刺蝟頭少年,接下來卻好像遽然喪失那種揭發的勇氣了。
換回黑色西裝常服的青年頭戴禮帽,紛亂的赭色髮絲從帽檐底下垂落,貼附在青年那極其桀驁英挺的輪廓、與細長秀淨的脖頸一側,無論怎麼看,那都是一副英俊到甚至有些過於危險的長相。
尤其當他冷眼注視著旁人的時候,身上那股充滿攻擊性的肅殺之意便極易在無形中透露出來,帽檐在青年眉骨下方投落的淺短陰影,根本遮不住青年眉眼藏匿的凶戾與野性。
這個外表想都不用想,一看就明顯是混黑的啊!
上條當麻在對方那股死亡凝視的逼迫下逐漸被憋紅了臉,半天說不出一句有用的信息:「就是說,那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