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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這說話的婦人和那年輕男子就進了糕點鋪子的門,屋裡屋外的兩批人正好打了個照面,那婦人見了屋裡的情況先是一愣,繼而僵硬地笑著道:「呦,這不是王家大郎和清言嗎!」

那剛進門的年輕男子也是怔了一怔,本來不耐煩的神色轉為了尷尬,他悶悶地叫了一聲:「哥。」

邱鶴年沖他們點了點頭,站在那裡沒動。

清言從他身後走了出來,也露出個假笑來,說:「這麼巧遇到你們了!」

那婦人省過神來,便上下打量起清言渾身上下來。

今日是出來玩,清言愛美,就打扮了一下,穿的是件絹衣,頭上戴了翡翠簪子,手腕上戴了玉鐲,臉蛋白白嫩嫩的,嘴角含著笑意,哪裡像個偏僻村民,反倒像個小富之家養尊處優的小公子似的。

那婦人目光在清言頭上和手腕上停留的時間格外長一點,後來又來到了邱鶴年手上的大包小包,尤其是在她都不怎麼捨得去的肉脯店的包裝油紙上停了好一陣。

「清言,這是遇到熟人了?」劉發媳婦在旁邊好奇問道。

清言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算是熟人吧。」

這婦人正是原主的繼母,於風堂的續弦周艷良。

那年輕男子則是原主同父異母的弟弟於清習。

周艷良容貌算是出挑的,但面相刻薄。當年她會嫁入於家做續弦,是有原由的。她父親是縣裡的劊子手,賺的銀錢是不少,但地位低下,普通人家都嫌棄這樣的門戶。

於風堂原配因病去世後,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後來偶然見到了過了婚齡還無人問津的周艷良,因貪圖人家的容貌,也不顧她家裡地位低不低了,就急匆匆提了親結成了一對。

周艷良對原主從小就非打即罵,長大了不敢打了,也還是視他如眼中釘肉中刺,各種苛待。

本來她還不至於惡毒到現在這個地步,只是原主太過聰穎,她親兒又不爭氣,她擔心原主飛黃騰達了,等於風堂死了,他將來怕是要找她麻煩的,就乾脆先下手為強,把這個繼子嫁去最差的人家,讓他一輩子翻不了身。

之前於清習就說漏了嘴,說年前在街上碰見了他哥和那個醜男人。

還說他眼看著他哥去那家他們家都不怎麼捨得去的肉店了,還說他哥變了,不像以前那樣老是陰陰沉沉的不說話,那穿著打扮瞅著跟縣城裡的哥兒似的。

周艷良嘴裡說於清習就在瞎說,怎麼說都不信,但心裡這個不舒服,當時一宿沒睡好。

於家掛著個讀書人的名,但於風堂做了好幾十年的童生,是沒有一分錢俸祿可拿的,他字畫都不錯,早些年還能賣上些價錢,最近七八年已經不大賣得出去了。他技藝並沒退步,相反還長進了,但不是書畫大家的作品的話,買字畫的人也要看作畫人的身份地位的,要不然根本拿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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