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二喜燉了個豬肺子,給小貓也煮了一小撮雞肉,都吃得槓香。
晚上,邱鶴年把從外面撿來的木頭拿進屋裡來,就著油燈燈光,把木材鋸開,修補那個舊爬犁。
爬犁底下的鐵絲不大行了,正好套兔子的套圈也能用來做這個,便截了幾段下來,安在爬犁底下,用釘子釘了。
邱鶴年坐在屋裡地上專心幹活,等他修得差不多了,一抬頭,就見清言抱著阿妙,二喜坐在清言旁邊,三雙眼睛都好奇而專注地盯著他手裡的活看呢,不由得笑了起來。
清言見他弄完了,期待地湊過去,問:「我能試試嗎?」
邱鶴年低頭看他,「你沒坐過爬犁?」
清言搖頭,「沒有。」
邱鶴年想了想,說:「看這天氣,明天可能會下雪,我不出去打獵了,帶你在這附近找個雪坡玩爬犁吧。」
清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使勁點了點頭。
今天晚飯吃得早,修完爬犁了,時候也還算早。
清言正琢磨要做點什麼,邱鶴年已經把鍋里倒滿了水燒上了,這是要洗澡了。
除了夏季,因為北方乾燥,燒煤和燒柴也是有成本的,洗一次澡還需要不少水,所以大多數人不太常洗澡,像他們隔了兩三天就洗一回,每天還要用盆子簡單擦洗的並不多。
但昨天剛洗過,今天又洗,還沒有過。
清言有些驚訝,但還是和他一起把浴桶搬進了屋,用水洗刷起來。
等水差不多燒開了,清言見邱鶴年從他們帶的行李里,找出來一張單子,抖開了,一邊系在窗框上,另一邊系在櫃門把手上,把浴桶和火炕隔在了這一側,把二喜隔在了另一側。
要是現在還不懂,就說不過去了。
清言沒用邱鶴年催,自己就去抱了阿妙和它的小窩,任它怎麼跟自己喵喵叫撒嬌,還是把它送到了二喜身邊去。
過了一會,浴桶里響起水聲,說洗澡就是老老實實洗澡,但浴桶不夠大,胳膊腿總是挨挨蹭蹭的。
邱鶴年垂眸看著清言的小腹,聲音微啞,問道:「那裡怎麼紅了?昨天也是紅的。」
清言用胳膊擋著那裡,扭過頭不看他,輕聲說:「這幾天都這樣……。」
洗完澡了,清言擦乾了回到炕上,邱鶴年披上衣袍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也上了炕。
清言看了看乾淨的褥單,有些糾結,說:「從家裡帶過來的褥單就這兩條了。」一條鋪在這裡,一條被邱鶴年剛剛當成帘子給掛上了。
他言下之意,是弄髒了就沒法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