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鶴年坐到他身邊,大手摸了摸乾燥的褥單,低聲在清言耳邊說了句什麼,清言臉紅了,搖了搖頭,「不要,你好久,上次弄得我腿好酸。」
邱鶴年問他,「那怎麼辦?」
清言琢磨了一陣,說:「你……你先轉過去,不許看我。」
邱鶴年依言站起身,轉了過去,背對著他等著。
清言就著炕沿,臉紅紅地躺下,兩腳分別踩在炕沿兩邊。
這姿勢實在讓他很難為情,於是,他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聲音小得快要聽不見了,說:「好……好了。」
聞言,邱鶴年轉過身來,在看清眼前一幕時,他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他從懷裡拿出那黑色護腕,給自己戴在了手腕上。
清言捂著臉,兩腿在微微顫抖,還不忘提醒男人道:「地上冷,待久了要受涼,你多披件袍子。」
邱鶴年雙眸專注在他身上,「嗯」了一聲,還真就探手又拿了件袍子給自己披上了。
過程里,就是再忘情,清言都牢牢記得不能往炕里挪,兩隻腳就堅守在炕沿。
清言的堅持也確實沒白費,完事以後,只邱鶴年身上的衣袍濕了一片,褥單只是皺了些,還是乾乾燥燥的。
只是又做了簡單的擦洗後,清言圍著被子渾身酸軟地靠著火牆暖和,邱鶴年卻沒上炕,清言以為他是去收拾浴桶去了,卻沒想到,邱鶴年撩開帘子再進來時,手上拿了鐵鍬。
他把炕沿那處下面的土給挖掉了一層,然後不知道把這些土倒哪去了,又填回來一些。
把地弄平整了,清言紅著臉,以為總算完事了吧。
結果邱鶴年又洗了一條布巾,拿過來彎下腰,把那處炕沿和下面的火牆都好好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清言羞得快要死掉了,他鑽進被子裡,自己也想不明白,那些哥兒不是說,一般多少都要用些香膏的嗎,自己怎麼就那麼……。
一雙大手扒掉清言捂在頭上的被子,清言還想掙扎,結果發現被子外一片漆黑,油燈已經熄了。
一時間什麼都看不見,清言才覺得沒那麼羞窘了。
他被攬進溫熱結實的懷抱里,邱鶴年大手往後去,清言一下子緊張起來,但男人只是動作溫柔地替他揉著,低聲在他耳邊問:「還疼嗎?」
清言搖了搖頭,啞著嗓子說:「不疼了。」
可他還是抓住男人的腕子阻止他繼續,邱鶴年在黑暗裡低頭看他,清言聲音小得不得了,在他耳邊窘迫地說:「別揉了,我……我控制不了那個……你再揉,我剛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第64章 山上的幾天
第二天早上,清言才想起忘記把阿妙拿回炕上了,他著急地下炕去看,才發現小狸花被二喜用兩隻前腿摟著,睡得正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