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那天,鋪子開了業,邱鶴年中午回去做飯,晚上也比平時回的早,好在剛過了年,活並不多。
清言心疼他兩頭跑,過了初十就說什麼也不肯讓他這麼跑了。
經過這麼些天,清言也想明白了,要孩子這事也急不得,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
只是出來進去的,看見隔壁陳玉那刻意顯擺的早已顯了懷的肚子,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怪怪的。
十五那天花燈節,清言和秋娘又去出攤了,邱鶴年本擔心他的身體,但清言好不容易又打起精神來,他不忍讓清言難過,便只好自己多幫忙。
邱鶴年本不善言辭,但為了不讓清言太累,也試著幫著賣賣東西,但這活沒有看起來容易,幾次下來,他冷汗都要下來了。
等沒人了,清言悄悄在衣袖底下握住他的手,安慰地輕輕晃了晃,邱鶴年轉頭看他,在五彩繽紛的花燈燈光下,清言沖他眨了眨眼,燦爛地笑了起來。
……
賺錢令人快樂,花燈節這次擺攤,他們的規模比上次大得多了,賺得也多得多了。
第二天整理這次的收入時,清言終於確定了一個一直以來的想法,他想,今年在鎮上開個專門賣女子和哥兒飾品、香脂和衣袍的鋪子。
這種想法在他見到李嬸的香膏時,就產生了,只是各方麵條件都差得太遠,這個目標就一直沒達成。
現在李嬸的香膏、香水、面膜,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清言和秋娘精準定位客戶群,他們進的貨也有了不錯的口碑,並且積攢了足夠的經驗,他們的攤位每次出攤也能看到不少熟客了,現在也許是籌備一個店鋪的最佳時機。
鎮上的鋪子租金沒有縣城那麼貴,客流量卻不少,除了鎮上的人,周圍的好幾個村的村民都喜歡去鎮上逛。
清言想,他的鋪子主打一個薄利多銷,在鎮上的定位也許比在租金昂貴、競爭激烈、消費水平更高的縣城裡還更合適些。
現在家裡的銀兩是夠付一年租金和進貨的,但清言不打算用邱鶴年賺來的辛苦錢,做生意到底是有風險的,不像鐵匠鋪子收入那麼穩定,也許一次進貨沒把握住市場脈搏,就要全虧在庫房裡。
清言擺攤賺的錢肯定不夠,不過今年他打算把擺攤頻率提高,再多攢一些。再一個,他想跟李嬸還有秋娘商量,看她們有沒有合夥開店鋪的想法。
不過這事他心裡不是太有準兒,便去跟邱鶴年商量。
邱鶴年聽了他的想法,沉吟道:「合夥是可以,只要把投入和分紅的比例都定的清清楚楚,李嬸和三麼、秋娘兩口子都是厚道人,你們又一起出了這麼多次攤,早有了默契,不會出什麼問題。」
「只是做生意難免有盈虧,秋娘那邊家底不厚,念生還要上私塾,她和三麼怕是賠不起這個錢。」
清言想了想道:「我先和他們商量,到時候如果真有虧損的時候,頂多到時候我想辦法把他們那部分比例買回來,起碼不讓他們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