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開手臂時,把褻衣底邊給蹭開了,露出白皙柔軟的小肚子來。
上方的男人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麼,欲往下壓的身體倏地一僵,停了下來。
清言拿護腕的手被按在枕頭底下,邱鶴年神色變幻,在清言疑惑地望向他時,他彎下身體,在對方看清自己的神情之前,有些粗暴地吻住了清言。
一吻過後,清言的唇舌都覺得有些疼,卻還是溫順地等待著男人的下一步動作。
邱鶴年卻拉攏了他松垮的衣襟,將他的手從枕頭底下抽了出來,把他整個人抱進懷裡,聲音沉沉道:「不早了,睡吧。」
清言不解地眨了眨眼,想說什麼,卻又沒問出口。
最近邱鶴年每天都在喝藥,身體多少會受影響,再說白天在鋪子裡忙了一天,可能也累了。
清言沒多想,平息了身體的躁動,就抱住男人的腰,貼著他胸膛慢慢睡熟了。
……
第二天,清言陪邱鶴年去老郎中那診脈。
老大夫離開時,讓他根據邱鶴年的情況隨時調藥。
診完脈,老郎中看了看邱鶴年的面色,問道:「這兩天有什麼不好的嗎?」
邱鶴年道:「只是夜裡夢多,醒來卻都不記得了。」
老郎中在藥房裡加了一味助眠的藥材,交給了小學徒讓他配藥。
夫夫兩拿了藥,才出了診室的門,就見老劉家的牛車停在了門口道邊上。
劉發媳婦眼圈浮腫,滿面愁容地下了車,在她後面,張菊和劉湘也從車上下了來,兩人臉色都不好看,閉著嘴都不吭聲。
劉發媳婦見到邱鶴年和清言從門裡出來,登時愣了一下,她走到兩人面前,勉強露出個笑臉道:「真是巧了,你們也來看病來了?」
清言點了點頭,說:「鶴年他這幾日晚上睡得不好,就來開點助眠藥。」他沒提中毒的事,一個是沒必要,再一個這裡人多,傳出去怕是人多口雜,不定得說成什麼樣去。
清言也問道:「你們怎麼也來了,這是誰不舒服嗎?」
劉發媳婦笑得尷尬,沒回答這問題,而是道:「正好碰見了,你們在這等我一會,完事咱們一起坐牛車回去。」
清言看了一眼邱鶴年,邱鶴年沒說話,他便沖劉發媳婦笑道:「就不麻煩了,今天太陽大,我們正好溜達溜達曬曬太陽。」
劉發媳婦也沒強求,反倒鬆了口氣似的,說道:「那我們先進去了,你們兩有空來家裡坐啊,」她又沖邱鶴年道,「我家劉發前兩天還念叨呢,有日子沒一起玩牌了。」
邱鶴年便點了點頭,道:「好。」
劉發媳婦便進了門去,那張菊垂著頭匆匆跟在她身後,也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