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鶴年耳根微微紅了,但清言沒注意到,他已經把手伸人家衣衫裡頭去了。
但剛剛碰觸,就被一隻大手給制止了。
邱鶴年握住清言的手腕,保持著這個姿勢,深深地看著他,低聲問道:「想摸哪兒?」
清言水潤的眼睛眨了眨,臉紅透了,還是道:「哪都想摸。」
邱鶴年目光灼灼看著他,一隻手還握著清言手腕,另一隻手抬起,將自己身上褻衣系帶扯開脫掉了。
然後,他鬆開清言的手,說:「想做什麼,自己動手吧。」
清言覺得喉嚨有些干,入眼都是漂亮的肌肉線條和光潔健康的淺褐色皮膚,他簡直都看不過來了。
抬眼時,正好和男人的目光相撞,清言的心跳得飛快,剛才那些裝模作樣的小流氓樣子,突然一下子就裝不下去了。
人家讓他自己動手,他卻又慫了,好像別人欺負了他。
清言身體往前傾,習慣性想把腦袋塞人頸窩裡,用臉頰感受對方身上的體溫,這會讓他感到安心。
可邱鶴年卻抬手按住了他肩膀。
清言一下子委屈上了心頭,不幹了,不管抵住自己肩膀的手,抬起手臂攬住男人的脖頸,就往對方懷裡撲去。
而男人的那隻手也及時主動收了回去,把他抱了個滿懷。
邱鶴年的唇貼在他耳邊,氣息溫熱,嗓音微啞:「怎麼不摸了?」
清言閉緊了嘴巴,不肯出聲,只把臉往人頸窩裡埋。
邱鶴年捏著他的下巴,有些強硬地讓他從自己頸窩裡出來。
清言淚眼汪汪、委屈巴巴地看著他,邱鶴年目光深幽,說:「張嘴。」
清言以為他要自己回答剛才的問題,把唇都抿了進去,搖了搖頭。
邱鶴年看著他,聲音更啞了,「不讓你說話,乖,張嘴。」
清言這下子明白了,紅著臉特別配合地仰起頭來,緊抿的嘴唇也微微張開了,露出一點白白的牙齒,和一點點紅色的舌尖。
邱鶴年卻並沒親他,而是就這樣垂眸看著他的唇,捏在他下巴上的拇指動了動,粗糙的指腹摩挲著飽滿柔嫩的唇,直把那副嘴唇摸得殷紅。
然後那根拇指暫時離開了,換成了食指和中指,探入了清言的口腔,清言睫毛顫了顫,感受到自己的軟軟的舌尖被反覆撥弄著,內里酥麻而潮濕。
只不大會兒,清言就受不住了,眼睛更濕潤了,看著男人的眼神充滿期盼。
男人望著他,慢慢收回手指,一把將清言按倒在床上。
清言哼哼了兩聲,就乖乖地攤開手腳,一手去夠枕頭底下的護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