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三天促銷,人流量沒那麼多了,店裡才就留了清言、秋娘看店。
清言給李嬸在樓上留了個屋子,專門用來給她製作香膏和香水、面膜等,她不忙的時候,也跟著看看店,這樣三個人輪換著,吃飯休息都不耽誤。
開業這幾天的忙碌過去了,清言把帳目核對了,發現這幾天的利潤相當可觀,而且後續客流量也是不錯的。
李嬸和秋娘都很高興,清言在店裡臉上也是帶笑意的的,只是晚上忙完回了家,便憂心忡忡起來。
邱鶴年再沒來過信,而距他離開已經滿三個月了。
清言打定了主意,如果到這個月底,還沒有消息過來,他便要想辦法自己去風雨關一趟,店裡到時就交給秋娘和李嬸管,地里的莊稼就讓三麼找人收,到時候給他和秋娘一半收穫做酬勞。
他已經打聽過了,縣裡每月都要往邊境送一次補給,他可以給那車隊管事的些好處,混在車隊裡一同往西北而去,這樣會安全很多。
既然做好了打算,清言便不再糾結,一邊做準備,一邊照看店裡的生意,只等著時間一到就出發。
日子一天天過去,一眨眼就過了九月中旬,清言出門的準備都做得差不多了,給那車隊管事的也說好了了,秋娘和李嬸也都打過招呼了。
臨走之前幾天,清言又不抱希望地去了一趟驛站,查看是否有自己的信件。
就是在這天,清言收到了來自風雨關的最後一封信。
驛站的差人說,西北連日大風,官道上黃沙瀰漫,看不清路,最近的信件都送的遲了。
清言邊往「香韻坊」走,邊手指微微顫抖地打開了這封信。
熟悉的字跡寫著「我已從此地出發返程,半月左右即可到家,萬望勿念」。
清言一怔,低頭看向信尾,發現落款的時間,竟正是半月之前。
今天的柳林鎮風也不小,深秋落葉蕭蕭,清言手裡的信紙被吹得向里翻折,嘩嘩作響。
清言擔心紙張被風吹壞,連忙停了腳步,想把信紙折好放回信封,偏偏這陣風太大,怎麼折都折不好。
他正專注於此,就聽見身前不遠處,有人好像在呼呼的大風中叫了聲他的名字。
「清言。」
清言抓緊了信紙,茫然抬頭去看,就見一個身著灰色長袍,一打眼就覺得風塵僕僕的男子,正站在距離他七八步遠的地方望著他。
這人身材高大,肩寬腰細腿長,面容稱不上俊美至極,但也俊秀好看,雙眸如湖水般寧靜,鼻樑高挺,嘴角含著淡淡笑意,一身的風度讓人見了,便忍不住多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