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兩把睏倦的賓客送走,回了屋後簡單洗漱了,便睡下了。
第二天是初一,從初二起就要開始串親戚,初一這天都是各家在各家自己過。
清言是被一大早上的爆竹給吵醒的,他醒來時,邱鶴年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主食就是昨晚剩的餃子,他還熬了小米粥,炒了個青菜。
昨天吃得太葷腥,今天早上就吃素一點。
吃完飯,把家裡的小動物也都餵完了,外面的爆竹聲終於也停了。
邱鶴年看清言一直在打哈欠,便讓他回屋再補一覺,自己把碗筷都收了,又去院子裡把院子裡的爆竹碎片掃了,順便把李嬸家的也掃乾淨了,這才回屋。
等他洗了手,脫掉外袍躺到床上時,清言已經睡的很熟了。
爐子裡的火正旺,外面這會陽光也足,屋子裡熱得很。
清言睡得毫無睡相可言,他臉上有枕頭的印子,長發亂七八糟地攏著他的臉頰和頸子,嘴巴微張,棉被被他推到了一邊,被他一條腿壓在下面,另一條腿膝蓋曲著,褲子本來就很短,又寬鬆,直接滑到了大腿根。
褻衣也掀開了一個角,露出一點點柔軟的腹部。
邱鶴年的目光掃過他全身,最後停留在正隨著他的呼吸微微上下起伏的肚皮上,在那裡,沒有親昵沒有情熱,那艷麗濃郁的孕紅卻露出來了一小部分,顯示著它熟睡的主人正處於易孕期。
看了那裡一陣,邱鶴年下了床,趁著爐子火還旺,給鍋里填上了滿滿的水,蓋上鍋蓋,這才又回到床上,給清言拉了拉被子,蓋住他小肚子,這才合上眼,抓緊時間休息。
第91章 歇好了
回籠覺睡得就是香,清言醒來時,渾身舒暢,好像把一年的疲憊都給舒緩了過來。
他懶懶地躺在柔軟的床褥上,眼睛無意識地盯著床頂繁複的雕花。
過了一會,他的感官才從深眠中的麻痹恢復如常,直到這時,他才感覺到屋子裡燒得很熱,自己身上只有肚子上蓋著被子,儘管如此,還是出了一身薄汗。
而在他身邊,邱鶴年披著件單衣,正靠坐在床頭看書。
清言手腳動了動,邱鶴年就轉頭看了過來。
清言看著他,眼神甜蜜依賴,剛睡醒,嗓子還有點啞,說:「你沒睡會兒嗎?」
邱鶴年低頭看著他,「睡過了。」
清言又問,「現在什麼時候了?」
邱鶴年撩開床帳一角,往外看了看,說:「再過一個時辰,太陽就該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