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陪他們坐著喝茶嘮嗑,也沒多久,秋娘就見他二哥一會來問問冷不冷,一會來問問餓不餓,連喝的茶水都要替他嘗嘗燙不燙。
都說不冷了,轉個身的工夫,還是把外袍拿來給披上了。
都說不餓了,不大會兒,就把糕點拿出來,放盤子裡盛了。
秋娘眼尖著呢,他二哥自從跟他們一起坐下後,時不時就去推推那盤子邊,眼看著那盤子糕點離他二嫂越來越近。
他那二嫂也敏銳,發現了也不說什麼,低著頭看了看,抿著唇角笑,隨意拿了一塊進了嘴兒,那盤子才又被拽回原位。
這都成親兩年多了,這兩人倒是越過越粘乎了。
……
把三麼一家三口送走了,邱鶴年回來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裡屋。
清言坐在床沿,正彎腰逗著翻了肚皮的阿妙玩。
邱鶴年洗了手,坐到他旁邊,低聲問道:「還難受嗎?」
清言看了他一眼,漂亮的眼睛垂著,眼睫毛很長,顫巍巍的,他搖了搖頭。
「要不要再躺一會?」邱鶴年又問。
這次清言點了點頭,由著男人扶著自己躺下。
邱鶴年也把外袍脫了,躺到他身邊,從身後摟住了他,大掌貼在他腹部。
阿妙從兩人之間跳了出去,呼嚕著走到清言枕頭旁,用頭蹭了蹭他,也趴下閉上眼睛睡了。
從下午睡到了天黑,清言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還以為自己是在夢中。
他伸手摸了摸,想去摸原本趴在他枕邊的阿妙,入手卻是一片皮膚光潔、肌肉鼓起的胸膛。
「醒了?」男人的聲音喑啞,同時伴隨著身下一個突然的動作。
清言哼了一聲,身體裡一片酥麻,他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翻了身,面對著男人。
自己的一條腿被掛在男人的臂彎里,下面一片濕滑。
黑暗裡,基本什麼都看不見,可能存在的月光也被床帳擋了個嚴嚴實實,清言想到了什麼,抬手推拒著男人的胸膛,「阿……阿妙還在……。」
「已經把它抱到隔壁了。」男人深吸了一口氣說。
清言抓緊了他手臂,還想說什麼,男人卻已經用唇堵住了他的唇,同時動作倏地激烈起來。
好一陣後,清言感覺自己頭皮都在發麻,快要不能呼吸了時,男人才放開他的唇和發疼的舌根,在他耳邊說:「我等你醒過來,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