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我本想去找你,但又擔心和你錯過去,便只好在家等著,那兩天我約莫著馮老三的車隊該回來了,就在香韻坊等你,聽他說你去了縣衙,便想搭他的馬車去縣裡,結果正好見你回來了。」
邱鶴年大手撫摸著清言的臉頰,嘴唇在他額頭上碰了碰,說:「清言,我很想你。」
過了會,他覺得手上有濕熱的水滴,低頭看去,就見清言哭得滿臉是淚水,眼圈紅紅的,嘴巴張了又張,想說話又發不出聲音來,可憐極了。
邱鶴年頓時心疼得不行,抱緊了他,不住親吻他的臉頰和脖頸。
……
清言又在床上這麼躺了一天,身體才漸漸恢復了一些,能下床走動了,只是嗓子還是沒見好。
一能下地,他就迫不及待地想洗澡,話也不能說,便自己奔倉房裡的浴桶去了。
邱鶴年見狀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讓他回屋等著,自己把水燒了,浴桶也洗乾淨了。
等水都放好,調得冷熱正好了,一直在床邊靠著等著的清言想下地,卻被邱鶴年按了一下肩膀,沒能起來。
之後,邱鶴年就沖他笑了笑,沒讓他自己動手,幫他把衣裳一件件脫了,直到□□,把頭髮也解開,目光在他凸起的孕肚上停留了一陣,才彎下腰,把他橫抱起來,走到了浴桶邊。
整個人被輕輕放了進去,熱水浸濕肌膚,清言舒服地嘆了口氣,邱鶴年耐心地給他洗頭洗澡。
洗完之後,又好好地幫他洗臉刷牙擦頭髮。
全完事了,邱鶴年把人抱回床上,用被子蓋好。
清言見他沒有寬衣的意思,就用目光看了看那浴桶,又看了看他,那意思是問他:「你不洗嗎?」
邱鶴年說:「不急,待會兒再說。」
邱鶴年坐到床邊,拿了本書讀了起來,清言身體還虛著,聽了不大會,就眼皮打架,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熟後,他耳邊還隱隱約約能聽到水聲,應該是邱鶴年在洗澡。還感覺到有毛茸茸溫熱的小身體在他臉頰邊蹭來蹭去,隨即又離開了。
他聽見有人低聲說:「阿妙乖,不要吵到他。」
小狸花喵嗚了兩聲,像是在答應。
不過,清言還是緩緩睜開眼醒了,雖說還疲累,但這兩天睡得多,睡這麼一小覺,身體恢復了些,就睡不著了。
他睜眼時,邱鶴年還是坐在他身邊看書,衣領沒平時合攏得那麼嚴實,露出了脖頸和一點鎖骨,他頭髮還半濕著,阿妙正老老實實趴在他腿上,被他輕輕摸著背脊上厚實的小貓毛。
清言動了動,邱鶴年聽見了動靜,便放下書看了過來。
清言撐著手肘坐起身,抬手抓住他衣袖。
「怎麼了,想解手嗎?」邱鶴年看著他問。
清言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目光看著對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