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排黑暗中的台階漫長得好像跑馬拉松,黎凡歸根本不記得自己爬了多少階,才終於看到了一個類似地窖蓋子的出入口。
出于謹慎考慮,他沒有立馬嘗試開啟這個遞交蓋子,也沒有敲敲打打,而是把耳朵扒在蓋子上,努力聆聽外面的動靜。
他擔心,萬一自己冒冒失失鑽了出去,正好進了客人們正在言笑晏晏的舞廳,可就麻煩了。到時候,無論是老闆娘還是自己,都要受到嚴密的調查。
確認了對面沒人,他才輕輕將地窖門推了推。上面似乎墊了東西,有點重,他又多使了一把勁,才推開一條縫。
僅僅是點了盞蠟燭、空無一人的房間裡露出的微弱光芒,就讓眼睛早已習慣了黑暗的黎凡歸感到強烈不適,差點向後栽倒。
確認了房內無人,黎凡歸這才探出頭來,慢慢鑽出地窖。
在小酒館擁擠的櫥櫃裡以一種別扭又奇怪的姿勢仰臥爬行了半天,渾身酸痛,加上地窖里通風不佳,剛爬出地窖,黎凡歸只覺得眼前發黑,不等站起來,便開始不住大口喘氣。
好像在做貓式伸展一樣,只是神色狼狽,絲毫沒有做瑜伽時的氣定神閒。
忽然,四周亮了起來。
有人開了燈?!
熟悉的聲音從黎凡歸後腦勺處傳來:「還不錯嘛,沒在那兒玩得樂不思蜀?你都在地下城呆了兩天了。」
是老闆娘調笑的聲音。
兩天?自己在地下世界,先聽那幾個男女玩套圈,再去「牛毛」工作的小酒館打聽消息,頂多也就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呀?
一定是自己從包廂下到地下世界,再從櫥櫃裡鑽回雲煙閣,這兩段時間在遊戲世界裡飛速流逝了。
「那底下哪有好玩的,黑黢黢的,到處都是一股難聞的酸臭味兒……」黎凡歸面色有些僵硬,深吸了一口氣,「不過,你那小弟『牛毛』,倒真有點麻煩……」
黎凡歸把有關奴隸競技場的事情給老闆娘說了一通。剛才還一臉輕鬆的老闆娘,此刻表情也凝重了起來:「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競技場就要開始了。當然,在最終的名單確認之前,隨時都可以報名。就算這樣,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你要從27級升到35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