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海中一片混亂,戚硯的臉跟董遵的臉交錯在一起,分不清真假。
董遵一步步地逼近:「我讓你將那隻貓給帶回來,你都幹了什麼?你個蠢貨,要你還有什麼用。」
武達看著先生這張臉,害怕急了,他撲通一聲跪下了:「我已經快得手了,先生,只要……只要控制了褚行舟的那個情人。」
董遵:「我不想聽你廢話,褚行舟已經瞎了,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記得,我要親自接手那隻貓。」
武達:「是,先生。」
眼前的一片又開始混亂起來。
武達睜開眼睛,發現他躺在包間的沙發上。
戚硯坐在一旁,正乖乖地等著他醒過來。
武達揉了揉腦袋:「我這是怎麼了?」
戚硯:「武先生,您剛才好像喝醉了。」
武達晃了晃神,搖了搖腦袋:「是,確實喝醉了。」
但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有種難以呼吸的感覺,脖子還有些疼。
他摸了摸脖子,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青年:「今年叫你過來是為了什麼,你應該清楚吧。」
戚硯垂下眸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武達冷哼一聲:「不懂,別在這裡給我裝傻,褚行舟現在看不見,我需要你將那隻貓給偷出來,你身上還有我們注射的藥,再有五天的時間,藥物就要發作,到時候沒有解藥,那滋味,我相信你不會想要嘗試的。」
戚硯:「五天時間太短了。」
武達:「已經不短了,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戚硯離開以後,武達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可他今天確實喝了不少酒,腦子裡一片混亂,但記起來一件事情。
先生說要親自來接貓,這事他一定幫先生完成。
一回家,戚硯就進了浴室,連帶著那身衣服都直接泡進了水裡。
褚行舟倚在浴室的門前,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你不會忍不住,動手了吧。」
戚硯在浴室里洗了很久,這才穿著浴袍出來:「差一點,忍住了。」
洗完了,小戚同志還左右聞了聞,確認一點味道都沒有了,心情這才恢復了點。
武達的事情,他沒告訴褚行舟,他倒是忍住了,他怕說完,褚行舟忍不住,趁著月黑風高夜,將人給幹掉。
褚行舟摸著黑,拿過毛巾給戚硯擦頭髮:「他都說什麼了,你這麼生氣。」
戚硯沉默了一瞬:「沒什麼,我就是單純看他不爽。」
褚行舟手上的動作很慢:「讓我來猜猜,我們收集的資料顯示,武達喜歡男孩子,平日裡除了給實驗室搭橋牽線,販賣試劑以外,大多數的時候都待在酒吧里,進出入酒吧的,很多都是年輕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