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上,那個被捏壞的文件夾還躺在桌面上。
戚硯猶豫了一下,吸了一口甜甜的奶茶,這才翻開,停在了那個圖騰那一頁。
他知道,褚行舟不會逼他,但有些問題總要面對。
詭異的變異蛇圖騰張牙舞爪,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子裡。
戚硯將這張紙抽出來,問道:「這張圖也是在實驗室里發現的嗎?」
褚行舟靠在桌子旁,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
「這個圖騰就印在一間辦公室的牆上,初步判斷,那應該就是董遵的辦公室。」
牆面除了這張圖,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貢品。
董遵在對這個圖很是忌憚,看著貢品都是新鮮的食物,想來是一點都不敢怠慢的。
「只是一個圖騰,就讓這個董遵很是敬畏,那這個神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褚行舟細細地觀察著戚硯的神色,確定他不再害怕,這才松下一口氣。
戚硯摩挲著那張圖,眼神像是透過那個圖騰看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他捏著手中的紙張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害怕蛇嗎?」
褚行舟:「你小時候……被蛇咬過?不是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戚硯用一種極為輕快地語氣回道:「你說的也沒錯,不過我可不是被一條蛇給咬了,而是被丟進了蛇窟里。」
褚行舟瞬間站直了身體,眼神落在戚硯的身上,只覺得渾身冰涼,血液都凝固了,聲音顫抖著問道:「蛇窟?」
戚硯攤了攤手:「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是孤兒,五歲的時候我母親跳了樓,父親不知所蹤,我就被送進了孤兒院,不過在孤兒院並沒有待多久我就被人給帶走了。」
褚行舟尚未從蛇窟的震顫中回過神,就被他這短短几句話給定在了原地。
平日裡,從戚硯的隻言片語中,他就知道這人小時候的生活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可真正聽他說出來,感覺卻又不同。
小小的戚硯面對著失去雙親的痛苦,還那么小一個孩子,孤身一人在誰都不熟悉的孤兒院,這得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
褚行舟只覺得喉嚨發苦,有什麼東西堵在心裡。
如果他能早一點認識,或者從小時候就認識,會不會戚硯就不會遭受這些東西。
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一開口還是有些控制不住微顫:「你就沒有別的親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