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林子裡一片狼藉,滿地都是入侵猿的屍體,死法慘烈,幾乎都被分屍了。
戚硯從直升機上下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白菲菲轉過身,手裡還捏著一顆入侵猿的心臟,然後吧嗒一聲,碎了,滿手都是黏膩的黑色液體。
小姑娘剛才還殺氣凜然的面龐一下子就變了,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控訴道:「哥,那個褚行舟將我一個人扔下就走了。」
於全飛站在三米之外,咽了咽口水,覺得這一家子可能都不大對勁。
戚硯看著她手上那些東西,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白菲菲哇的一聲,哭了:「哥你也嫌棄我,我剛才可是差點就死了。」
戚硯面色一變:「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帶著小姑娘回去的路上,戚硯聽她將事情給說了一遍。
這事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就是為了困住褚行舟,讓人能順利地將董遵從監獄裡給救出去。
但是細想一下,總覺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們要劫獄這事,就算褚行舟不被困住,不也一樣可以嗎
實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白菲菲身上濕噠噠的,雖然手上的那些液體已經被擦乾淨了,但還是覺得渾身散發著一股臭味。
「哥,我能回家洗個澡嗎?」
戚硯:「你一個人沒問題嗎?」
白菲菲:「當然了。」
只是小姑娘還沒來得及從飛機上下去,戚硯就收到了褚行舟的消息。
對方的通訊終於恢復了,可帶來的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錢自在和韓辰被人偷襲了。」
戚硯終於知道剛才的那股子不對勁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董遵的越獄不過就是個幌子,他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還需要這麼大張旗鼓地來劫走他,引起騷亂嗎?
這不過都是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董遵不重要,韓辰的價值卻是不可估量的。
於全飛疑惑:「隊長是找到了嗎?他說什麼了。」
戚硯沒回答,而是拍了拍小於的肩膀:「菲菲麻煩你照看一會,我先走了。」
上一秒還說著話呢,下一刻人就不見了。
眼睜睜地,人就不見了。
白菲菲和於全飛面面相覷,小於手足無措,扒著飛機的窗戶四處觀望,又將飛機都看了一個遍,愣是沒看到戚硯的身影。
他看向白菲菲:「先生……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