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薈偏偏選了這樣的衣著,如果顧莫深找不到杜依庭,也許會多看她兩眼,可是杜依庭就在他身邊。顧莫深怎麼會關心她穿了什麼,或者沒穿什麼?睹物思人也需要應景的,他怎麼會留意白薈的小心思呢?
「白小姐,您有沒有住慣的酒店?」
「我送您去我住的酒店?」
「……」
任唐謙怎麼問,白薈就是不說話,人失了魂一般,無奈之下唐謙只得她送到了他自己下榻的酒店。
晚上十點
唐謙再次返回別墅,跟顧莫深匯報。
顧莫深剛結束了中赫高層的視頻會,敲定了2016年的規劃,暫時他沒時間回B市。
「顧總,人安頓好了。白總的面子,我替白小姐安排了行政套房。」唐謙恭敬的說道。畢竟白薈是白琪的獨生女,白家跟顧氏也有生意往來,甚至白薈還供職於顧氏。
點頭,顧莫深要唐謙坐下,他還有幾件事交代。
「你回去幫我打理顧氏,年底了,老傢伙們都不安分。還有庭庭說的那張卡,你打聽打聽,找時間給我約方浩。」
「那官司呢?公訴案不好搞定!」連著兩起事故,這對顧莫深並不利,唐謙不無擔憂道。
「我有不在場證明,交給律師處理。」
顯然,顧莫深沒當回事,也不打算親自出庭。
唐謙出神地看了眼顧莫深,迅速的低頭,卻被顧莫深瞧見。
「有事?」
不知說還是不說,知道瞞不住他們老大,唐謙還是多了一句嘴,他為杜依庭打抱不平。
「顧總,白小姐是個幻想症嚴重的女人,您出現後不但沒有打消她對你的愛慕,反而加重了她的自以為是。她認為您匆匆下了酒場,趕來關心她,我也不明白您為什麼要來,而且還演了一場感動她的戲碼。」
慵懶的撿起桌上的煙盒,點燃了一根煙,抽了一口,他平淡的語氣就像在敘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你弄不走她。這裡、我不想讓任何人來打擾她!」
前一個『她』指的白薈,口氣冷漠。後一個『她』,顯然顧莫深的語氣寵溺的成分居多,指的是杜依庭。
唐謙頓時理解了顧莫深的用心,擔憂的皺褶眉頭問道。
「您的腿不要緊吧!」
能在半小時內下山再開車上來,顧莫深一定是跑下山的,別墅的後門並不能開車。
「嗯,擦了藥酒。」
這下,唐謙才明白當時為何顧莫深一身的菸酒氣,惆悵的想,恐怕也讓白薈誤會的更深。
第二天
杜依庭睡醒了,眨著大眼睛不敢朝自己旁邊看,她怕看到顧莫深,人還沒看到,臉先紅起來。
停了幾秒鐘,她猛地扭頭,身旁的位置是空的,不像有人睡過。
她泄氣的將枕頭扔到地上,嫌棄顧莫深按部就班,這麼不解風情,男人霸道一點有什麼不好的。
雖然她嘴巴死硬的說不要他跟自己睡一張床,睡睡又怎麼了?
哎喲!
被自己色女的心理嚇到了,原來不用顧莫深主動,她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撲到他,顧莫深才是那個危險的。
許是什麼心事都沒了,杜依庭雀躍的洗漱完後,躡手躡腳的跑去書房。
她要顧莫深睡書房,當然先去那裡找他。
一樓所謂的書房已經搬到二樓,李嫂見到杜依庭賊兮兮的跑下樓,好心的告訴她,顧莫深出去晨跑了。
「他的腿能跑嗎?」
瞪大了眼睛,杜依庭不認為重到要動手術的人還能跑步。
李嫂一笑,「顧先生好像有晨跑的習慣。」看到杜依庭周末還起的這麼早,李嫂又誇獎道。「看來杜小姐也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今天周六,你跟顧先生可以出去約會。」
「呵呵呵呵!」
杜依庭傻笑,她不好意思說自己昨晚睡的太早,其實她有睡懶覺的習慣。
不過今天,他們的確可以約會。
她陪李嫂在廚房說了會兒話,看了看之前還在裝修的房間,如今已經收拾妥當。
之前,她對這裡排斥,別墅到底有多大,她都不知道。
一轉不要緊,她被嚇了一跳。別墅南邊有半幅室內半幅室外的游泳池,網球場地,看起來副樓後面的半座山也屬於別墅的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