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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姨見到杜依庭就沒好氣的數落她折騰,說好了兩人在外面約會,這個時間突然殺回來幾個傭人都忙的措手不及。
杜依庭癟嘴,也不理,拉著顧莫深上樓。
「怎麼了?」
顧莫深邊喊人將他的行李搬去車上,又將他放在床頭柜上的一本書塞進手提包里。見杜依庭反常的粘自己,曉得她又有話想說。
坐坐床凳,又坐坐床,還跑去浴室轉了一圈,杜依庭眼神無比留戀,她嘆了口氣,最後站到了顧莫深的身邊。
頭歪在他胳膊上,順著他的視線望著落地窗外深沉的夜幕。
半山別墅的位置的確是好,城中上空漂浮著一層灰霾的空氣,而這裡極為清爽,甚至能看到滿天的星斗。
「我是不是很笨啊,把顧申澤當好人,還給潘嘉琪那種淫棍開門!」嘻嘻一笑不知道想到什麼,杜依庭又很得意的顯擺道,「我覺得我又很聰明,因為我挑中了你呀!」
瞧她俏皮的模樣,顧莫深笑了,薄唇邊是濃的化不開的寵溺,放柔了語氣還是忍不住數落道。「自己的房子進去人不知道,自己的檔案被改了也不知道,你輕信人的毛病在我這裡犯犯也就算了,記住了!」
抬頭賊笑著看看顧莫深,杜依庭傻乎乎的咧著嘴。
「有件事挺奇怪、」
吃著飯,杜依庭突然想到晚上杜鵑對自己說的話。她咬著筷子,昨晚她已經將杜鵑結婚對象是潘雙勇的事情告訴了顧莫深,他也顯得不感興趣,但是還是想跟他嘮叨嘮叨。
顧莫深「嗯」了一聲,儒雅的咀嚼著示意她往下說。
「潘伯伯好像對我的項鍊感興趣,昨晚我還刻意的把墜子藏在領子下面,還是被他看見了,他好像跟姑姑說要再定做一個一模一樣的?」
顧莫深拿著筷子的手微滯了一下,一絲怔愕很快閃過眸底,不過也只是瞬間的事,快到令人根本察覺不出瞳眸的變化,蹙了蹙眉頭。
「他怎麼知道你的項鍊是定做的?」
「也是哦!」
杜依庭恍然大悟般,放下筷子將脖子上的項鍊摘了下來,她伸手就放到了顧莫深面前的桌前。
「我覺得這東西不祥,能不能幫我藏起來。」
「嗯!」
顧莫深給她夾了一塊排骨,自己依舊不緊不慢的扒碗裡的飯,半響才凝望了杜依庭一眼。
「給你買的項鍊有一條看著跟這條差不多,要是喜歡戴項鍊一會兒我去更衣室找出來。」
「那好吧!」
看著杜依庭毫無城府的答應,顧莫深笑了,眼底卻像是化不開的墨汁,令人不敢窺視他的內心世界。
兩人吃晚飯就不早了,顧莫深九點動身去機場,杜依庭也不敢在耽擱下去。
她挑了那個叫做可欣的小姑娘陪自己,這樣她就藉口說是同事跟自己住,小馬將兩人一塊送回了老式小區。
以為杜鵑不回來或者不會這麼快回來,沒料到她們兩個嘰嘰喳喳討論過年的新衣服進了房,杜鵑正板著臉坐在沙發上等杜依庭。
「幹什麼去了?」
「晚上顧莫深是不是來了?」
杜鵑嚴厲的睨著杜依庭,也沒放過她身邊緊抓著她袖子的女孩。
杜依庭斜眼瞟了眼可欣,捅了捅她的腰,要她先去廚房躲躲。
杜鵑下面的話肯定難聽,她不想破壞顧莫深在傭人面前的威嚴。
「杜、依庭,我去了。」
差點喊出『杜小姐』,可欣露出了一個害怕的表情,朝杜依庭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