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點了下頭,杜依庭抿著嘴讓開一些。
「我明確的告訴你,你跟顧莫深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省的將來後悔,你倒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要不是嘉琪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他都敢這麼堂而皇之跑到這裡來!說,是不是你告訴她我晚上不在家裡,你們趁著我不在都幹什麼了?」
「我們、我們也出去吃飯了!」
被杜鵑知道自己見了顧莫深,仿佛她跟顧莫深住在一起被人揭發了,杜依庭臉頰通紅的辯解,總不能說她回了他們同居的別墅吃飯吧!
鄙視的看著杜依庭遮遮掩掩的態度,杜鵑冷哼了一聲,反問著,重口斥責道。
「吃飯?嘉琪跟我說看見你們在房間裡親熱!」
對於杜鵑來說,這是很丟人的事情,尤其沒出閣的姑娘家,還跟仇人的孩子弄到一起。
她的話讓杜依庭張口否認了。
「不是的姑姑!」
杜依庭擰著眉毛,難以抑制心頭的怨憤。沒想到潘嘉琪這麼卑鄙,明明是他對自己圖謀不軌,說成顧莫深跟她瞎搞。
想了一想,也不管時機對不對,杜鵑能不能聽見去自己的話,杜依庭負氣的指責說道。
「明明是潘嘉琪!你們走以後他莫名其妙的跑回來,要不是顧莫深來的及時,我就被他欺負了!不光是今天晚上,昨晚在酒店,您知道我去衛生間,也看到他出去了。結果他跑進去女廁所去敲我隔斷的門,要我跟他去酒吧,我沒答應。今天中午他就鬧到我公司,非要我去會議室給他端水。您看,我的手就是被他燙的。剛才也是他先闖進來,我沒看清就給他開了門,顧莫深後來才進來的!」
杜依庭說著委屈哭了,又倔強的拗著小臉狠狠的抹了下眼淚。
杜鵑雙手抱在胸前,她精明的眼眸眨著,並不急於下結論。半響,才說道。
「你要是不招惹他,他能找你嗎?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高幹家庭出身的男孩子,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你在他面前這麼強硬,還不是故意吊他胃口,他能不動心思?還有,是不是你跟他說你爸爸是市長,你是市長千金!這種事光彩嗎,你忘記你爸爸是怎麼死的?」
「為什麼不能說,我爸爸本來就是市長,我就是當了好幾年市長千金!潘嘉琪他爸爸充其量就是個議員,有什麼好拽的?你不就是害怕潘雙勇知道我爸爸是貪污犯,不娶你了嗎?」
「住嘴!」
聽罷杜依庭的話,杜鵑氣的勃然大怒。
顫抖著,杜依庭收斂住激動的情緒,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她張了幾下嘴巴,跟杜鵑道歉的話也沒講出來。
杜鵑揚著高傲的脖子,像她這種修養良好的女人不會破口大罵,何況杜依庭的話戳中了她內心深處的恐慌。她的確是怕潘雙勇知道自己的家世,想要被人把自己當成一個沒有故事的人,就必須先忘記以前發生的一切。
「姑姑,要是沒什麼事,我先休息了,同事跟我住幾天。」
杜依庭小聲說道,去臥室拿被褥,昨晚睡覺她在客廳打地鋪。
什麼都沒說,杜鵑優雅而無聲的回了臥室,見杜依庭抱著被褥站在門口看自己,她冷著臉將臥室的門鎖了。
可欣見沒了動靜,探出腦袋問杜依庭他們是不是吵架了?「您姑姑不同意您跟少爺在一起?」剛才那麼大聲音,可欣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杜依庭愧疚的望著臥室門,緩緩抽回視線斜了她一眼,警告道。「回去不許跟任何人提,顧莫深也不行!」
可欣點點頭,靈巧的接杜依庭手上的東西。
她懊惱的癱在沙發上,後悔的錘了一下額頭,她真是暈頭了,怎麼能對杜鵑說那種沒大沒小的話,即使是真的,也不能說出來啊!她姑姑比她聰明一百倍,豈能想不到,用的著她操心。
顧莫深去海南逗留了一天半,跟當地政府的相關領導一起吃了頓飯,又去醫院探望了受傷了兩名建築工人。
還好,顧氏的項目從不拖欠農民工工資,在業界的口碑還算不錯,他本人又親自來了,事情並沒有鬧大。
酒場上白薈連話都插不上,顧莫深還不讓她喝酒,同桌也有兩個女的,三個女人喝的王老吉。結束後她想跟著顧莫深回酒店,結果他派人將她提前送回酒店,他們換了個地方進行第二場。
白薈鬱悶的直跺腳,顧莫深這是有意跟她拉開距離。
第二天一早她去房間堵顧莫深,他已經去了醫院,等她趕去醫院顧莫深去了工地,等她再趕過去,唉!
只有眼淚了,顧莫深每去一個地方,她都撲了一個空。
她以為自己算準顧莫深急著趕回G市,得知顧莫深中午還有一場飯局,白薈就早早的趕去機場,心想一定能堵到顧莫深的人。
經過那天的事,她已經想開多了,白琪也勸她,得讓顧莫深吃點杜依庭的苦頭就知道自己在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