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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又一沉,顧莫深搖頭,他也不知道姜瑜為什麼會挑這個時間回國。
「你跟著我住在這裡,要是她一直不走,那過年怎麼辦?」這是她跟顧莫深過的第一個新年,擔心姜瑜回來是為了跟顧莫深一塊過年,那她怎麼辦?她不想跟他分開。
伸手摸了摸杜依庭的臉,俊臉努力克制隱忍。
「她那人不好相處,先在這裡住兩天,過年的事再說。」
杜依庭心裡哀嚎,什麼叫再說,後天就是年三十。見到顧莫深臉色不好,她也沒說出來,什麼一塊守歲、初一派紅包,看來這些都泡湯了。
兩人都不願再就這件事多說,顧莫深吃了幾口面沒了食慾,人又跑去陽台抽菸。杜依庭怔怔的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卻顯得落寞,叫她心疼。
在她眼裡,他是無所不能的。
杜依庭忍不住跟過去,伸出手從後面抱住了顧莫深的腰,將臉緊緊的貼在他寬實的後背上。
「小深深,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無論將來發生任何事情,沒有人能分開我們!」
顧莫深偏頭看她,骨節分明的手捂住腰上的小手。他吐了口煙,眉間帶著一抹思考,深眸凝著半空中的點點星光。
找到杜依庭後他沒想過會再分開,可是姜瑜的到來,她曾經對杜依庭做的那些事情,無形又給他們在一起增加了一道阻力。
杜依庭收拾廚房,幾天沒回來到處是杜鵑遺留的痕跡,她怕顧莫深住的不習慣,將杜鵑散落在臥室、廁所的東西都收拾好。
突然想起來她還沒問問她姑姑在哪裡過年,回來跟她一起過年的話,是不是得把顧莫深攆走?
頭痛的想了一會兒,杜依庭硬著頭皮給杜鵑打電話。
她支支吾吾的提醒杜鵑天冷多穿衣服,才開口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們要怎麼過年。
那頭,杜鵑不屑的反問杜依庭,問她跟顧莫深在一起還會記得關心她這個姑姑。
一時間,難堪的杜依庭滿臉通紅。
杜鵑說自己已經兩天前已經回了G市,在潘雙勇家裡過年,而且她跟潘雙勇已經領了證。
「啊?姑姑,你們這麼快就先領證了?那你們還打不打算舉行儀式了?」杜依庭驚訝的問道,她沒想到杜鵑的動作這麼快。
「像顧莫深一樣,不以結婚為目的的同居都是耍流氓!你潘伯伯要是不跟我領證,你以為我會在潘家過年?我以什麼身份留在他家裡,還要兩頭跑照顧潘嘉琪?」
杜鵑苛責的質問道,杜依庭癟嘴,能想像出杜鵑現在什麼表情。
姑侄兩人聊了幾句,杜鵑不會再回出租房讓杜依庭鬆了口氣,臨了,她給杜鵑拜了早年,說年初一會親自登門去潘家拜年。
哼了一聲,杜鵑沒說什麼,這是同意了。
按照禮貌,杜依庭作為杜鵑的娘家人,又是晚輩得懂這個禮節,她去潘家拜年會讓杜鵑在潘家更有面子和地位。
加上老趙家裡也要去,杜依庭躊躇的想,憑空多了拜年這個環節,比往年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過年要熱鬧。
她收拾好房間,喊顧莫深休息。
喊了半天不見有回應,她又挨著臥室、衛生間去找,都沒有顧莫深的人影。正疑惑他的人是不是出去了,這時聽到防盜門的聲音,顧莫深穿著拖鞋、拿著煙盒從門外進來。
「怎麼出去了?」
「嗯。」
顧莫深哼著,表情有些怪異。
「早點睡吧!明天你不是還要去公司嗎?我的床小、睡不下兩個人,晚上你睡床,我睡地上。不用跟我爭,之前我跟姑姑就是這樣,反正我也睡習慣了!」
怕他不答應,杜依庭把話說在前面。
靜靜的拉住杜依庭,不讓她忙。
深眸粘著她瓷白的臉頰,像是眷顧,又像是心疼,顧莫深唇邊的笑容也泛起不自然。
「床夠睡,你睡床就好。晚上、」顧莫深的眉心微微地皺著,寵溺的柔聲問道。「我要回半山別墅,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可以嗎?」
驚詫的眸漸漸騰起尷尬和心疼,原來、只有她自己住在這裡,她還以為顧莫深也要跟自己住下。
是呵,他媽媽來了,他沒必要要躲著自己媽媽,只有她。
她是杜仲的女兒,迴避是應該的。剛才顧莫深去門外,就是躲開她接他媽媽的電話吧!
強扯出一個笑容,杜依庭舔著乾澀的唇,「沒問題。」
她蒼白的小臉和緊咬櫻唇的樣子落入顧莫深的眼中,英俊的眉心下意識地緊蹙了一下,溫熱的大手帶著心疼的氣息將她的手緊握。
「別多想,有些事情我要跟她談一談。」摸著杜依庭的腦袋,安慰她。她越是這樣乖巧、體諒,顧莫深的心越是擰作一團。
突然,杜依庭撲過來,耍賴的粘在顧莫深身上,聽到他說走,她嘴巴上說沒問題,可是心裡的失落讓她忍不住抱住他。
仰臉看著他,索吻。
「我要明天一大早就看到你,你要給我帶小籠包和豆漿,我的藥忘記帶回來,你要是不過來,」
杜依庭曉得他惦記著別墅里的那人,鬆開他,去撿他扔在沙發上的外套。
「不要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莫深,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要往前看不是嗎?」
顧莫深似乎被觸動了什麼一般,陷入了沉默,半響他接過杜依庭手裡的衣服,捏著她的下巴。
「嗯,早上給你帶小籠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