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俊逸的額頭青筋凸顯,在努力克制隱忍不下的情緒,臉色低沉中帶著無情的冷漠,甚至還夾雜著一些滄桑和心痛。
「隔了這麼多年,回來就為了來這裡做飯、做家務?傭人我雇的起,這裡不需要你!」
豪不稀罕的腔調從他的口中如同利刃一樣吐出來,令姜瑜臉上一白,眼底里露出一抹窘迫,她沒想到顧莫深會這麼說。
姜瑜含著委屈,瞬間又驚訝到怒火衝天,她咬著牙狠狠吼道。「我是你媽媽!」
顧莫深將垂落到床下的被子隨手一撩,帶起的風伴著他極快的腳步,他進更衣室隨便撿了件衣服,提著休息凳上的筆記本出了房間。
他偏頭將手機夾在肩膀之間,邊往身上套著衣服,邊往樓下走,打電話吩咐人給他備車。
跟著,他身後傳來巨大的關門聲,回頭看見姜瑜攆上來。
「兒子、兒子,是媽媽不好,是媽媽心急了。天冷,你去公司穿暖和點,我把你的外套拿出來了!」
姜瑜的頭髮也亂了,一縷垂在額前,滿眼關愛的望著顧莫深,更多的視線放在顧莫深的腿上。
樓下,雲姨聽說顧莫深要出門,也趕過來,看見顧莫深站在一樓的樓梯上,姜瑜站在樓梯的轉角處。
顧莫深睨了雲姨一眼,面無表情的吩咐道,「不是讓你回老宅,怎麼還杵著?」
雲姨一愣,不解。見他走過來,忙讓開。
他跟雲姨說話的功夫,姜瑜攆上來,她繞到了顧莫深的面前,抱住他的一條胳膊,可憐而無辜的央求道。
「兒子,今天三十,下午早回來?雲芳也在,兒子你看,你要是還有什麼想法,要不把庭庭也喊來,晚上我們一起熱熱鬧鬧的過年好不好?」
姜瑜甚至心急的拉住雲姨,她渴望的看著顧莫深,寄予了濃濃的期待。
顧莫深冷冽一笑,嘴角揚起致命的性感弧度。
顧莫深冷冽一笑,嘴角揚起致命的性感弧度,但冷鶩的雙眸卻像寒冰一樣毫無溫度,他雙手一攤掙脫姜瑜,殘忍的諷刺道。
「我們回老宅守歲,祭拜爺爺和家父,你會回去?」
他的話重重的敲在姜瑜心口上,她應變不及,失神的一軟身子,耳邊迴蕩起顧老爺子痛側心扉用拐杖錘著地板的警告,她踏出顧家大門一步這輩子都別想再回來!
至今,她都忘不了老人那雙鷹隼一般的眼,去顧家老宅就等於夢魘。
姜瑜頹敗的放棄了,她心心念念的兒子故意這麼做,故意要她知難而退,呵呵,她心底冷笑,顧莫深吃定她不會回老宅。
沒錯,她不會去。
又讓雲芳看了自己的笑話,她的臉面上已經掛不住,顧莫深走了,雲芳也走了,這裡她還有什麼呆下去的必要。
杜依庭看著雲姨給她準備的東西,心裡忐忑不安,心裡不停的揣測雲姨的意思,是要她自己一個人過年,還是、
到了出租屋,她呆呆的坐著,不知不覺過了一個鐘頭,直到顧莫深開門進來。
看見顧莫深,她鬆了口氣,抿著嘴笑了。
「怎麼還沒吃早飯?」
看著茶几上冷透的豆漿,顧莫深問著,被室內的熱氣一噓有點淌鼻子的感覺,甚至鼻腔有些酸楚。
當時看見姜瑜給他們收拾臥室,他的態度一度產生了鬆動。姜瑜畢竟是他媽媽,他對她冷嘲熱諷他心裡豈能好受,如果姜瑜不是句句針對杜依庭,還有她明明做了拆散他和庭庭的事情,卻裝作一副欣然接受庭庭的模樣。
如果不是她,他怎麼會跟庭庭分開五年,看在她是自己生母的份上,他已經選擇了隱忍,難道還不足以讓姜瑜醒悟!
「小深深、我還以為我要自己一個人過年了!」杜依庭撇撇嘴,有些委屈的撒嬌朝他走過來。
顧莫深只穿了件西裝外套,上面掛著冰冷的寒氣,這時,杜依庭才發覺他穿的少,而且褲子是在家裡才穿的,看來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她臉色倏然緊張起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阿姨、」覺得自己喊姜瑜喊的太親昵了,杜依庭又換了疏遠的稱呼。「你媽是不是不要你來找我?」
顧莫深英氣的眉頭緊緊皺著,幾乎擰在了一起,讓杜依庭越瞧越不安,抿著嘴不敢再往下問,她覺得顧莫深的神情像是跟姜瑜爭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