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依庭撇嘴,佯裝不覺的沒有接話,其實她的的心包括她的人都像浸在蜜罐裡面,甜的心花蕩漾。
「小毛丫頭談過戀愛嗎,沒溫度那是人嗎?讓你回來吃飯,你還在囉嗦,吃完飯抓緊回醫院!」
雲姨眼睛瞪過來,嚇得石嵐沖她伸伸舌頭,連忙跑出去。
她凶完石嵐,帶著氣焰的眼神又落到杜依庭這裡。
「是不是在老宅又跟少爺鬧了?少爺辦事什麼時候讓人不放心了,你說你回來能起到什麼作用?是能伺候你姑姑還是能給她端茶倒水?」雲姨嚴肅著一張臉,分明就是說教的口氣卻還要人聽進去。「我說話你別不愛聽,既然回來了就老實呆著,別沒幾天又嚷著要回去!」
「他要是不回來,我自然要回去。」杜依庭情緒不佳,正為潘雙勇的態度感到頭痛,對雲姨的話聽不順耳,沒多想就反駁道。
雲姨聽她說的輕鬆還任性,當即就將手上的碗重重一撩。
「你知道少爺為什麼放你回來?你真當他是扛不住你鬧騰!顧家那些有備份的人天天拿你爸爸的事情壓少爺,你知道他把你帶在身邊頂著多大的壓力,要不是怕那些人嚇著你,少爺會放你回來?」
原來顧莫深又是為了她,本該愧疚的心情憋在心底轉化成了一股怒火,不可抑制的連著一句怒火衝出口。
杜依庭鼓著小臉就吼道。「我又沒讓他為我著想,他做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做事都要為了我考慮?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他為我考慮,你告訴他,他做什麼我都不領情!」
「你說你這麼說像話嗎?少爺為了你受了多少苦,你能不能體諒體諒他!」雲姨脾氣好強,她說話一定要壓過杜依庭不可。
知道說不過雲姨,杜依庭淚眼婆娑的回望著她,好似敗了一般堵道,「我知道我這輩子都欠他的,不止我欠他的,哥哥也欠他的,他為了我、為了我哥哥、」
「說什麼呢!」雲姨上去一把捂住了杜依庭的嘴巴。
「……」
杜依庭不依的搖著腦袋,那件事憋在她心裡好難受,疼的難受,她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像十八歲的時候那樣愛顧莫深了,他們的愛情摻雜了沉重的東西。
「庭庭,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這是能拿出來說的嗎?你說話、做事之前能不能多替少爺想一想,你就只有自己的感受,你自己不舒坦了就要別人跟著你一塊不舒坦嗎?」
「少爺每天都很忙,你體諒他別給他添亂,最近你留在G市。你想去看你姑姑我就陪著一起去看她,但是做事要有分寸!」
雲姨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話刺耳的如同在數落她一個養活不了自己的人,住在男朋友家裡還諸多毛病,能不讓人煩嗎?
杜依庭安靜的聽著,仿佛一身的逆骨都剔了,讓吃飯就吃飯,讓上樓就上樓。她壓抑自己,乖乖的呆著就是在幫顧莫深。
顧莫深冷眸盯著堵在走廊的人,伴隨他走近的腳步,圍堵成群的人自覺的讓出一條路。
他身具權威的姿態,威懾到了鬧事的人。
不用他下令,人群散了,剩下幾個高管耷拉著腦袋等待他的訓斥。
不一會兒的功夫,姜瑜從他的辦公室里出來,看見人都散了,她小心的瞄著顧莫深的反應,攏了攏垂在耳邊的頭髮。
不難看出她額前還殘留著細密的汗珠,那些人是衝著姜瑜來的。
「怎麼回事?」他陳冷的問道。一貫森冷的目光,側臉的線條看上去透著陌生的鋒利,令人心生畏懼。
高管面面相覷,只得如實回答。將這些人來的目的小聲的說出來,幾人的目光同時指向姜瑜。
顧莫深叫停的項目,姜瑜硬是拿著自己的身份安排人繼續運作,維持顧氏日常開銷的資金被姜瑜挪用,資金上越來越艱難,下面分公司的經理來討要說法。財務這筆帳是拆東牆補西牆,一旦拆都沒得拆,窟窿就一個接著一個跳出,張著嘴巴管你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