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依庭忍不住咧著嘴朝顧莫深笑,開畫廊啊,這可是她這麼多年的心愿。怕影響了檢查,不敢說話,她看著顧莫深,輕微的搖頭,示意他別打擾自己。
顧莫深英俊漠然的臉頰看似同平素一般無異,「等你做完檢查,我去打個電話,一會兒回來陪著你。」
他欣長的身影一轉,在門廳將管家截住。
「明天有人再送花過來,查清楚是誰?」
「少爺,我這兒就去!」
「不急,免得打草驚蛇!」
管家不解的看著顧莫深,見他面色冷峻嚴肅,毫無異議的恭敬垂下頭。「是、少爺!」
「建議顧總帶著顧小姐去醫院做一個系統的檢查。」
醫生慎重的說道,他不能排除杜依庭出現的反應是鬱金香引起的心律不齊,還是其他原因。
「很嚴重?」
良久,顧莫深問道。
「觀察一段時間才好下定論。」醫生補了一句。
「送醫生下山。」
顧莫深起身,示意管家送走人。
他雙手抄在褲兜裡面,從落地窗能看到院子裡的杜依庭,她伸著腦袋盯著開滿花的櫻樹枝條,眼睛幾乎貼在花上,不知道在看什麼。
重重嘆了口氣,他下意識的想去摸煙,無名指上的戒指碰到了金屬打火機,不自覺的用拇指撥轉戒指。
他的眸深邃如海,似乎藏著許多秘密一般的重,眼神閃了閃,按下了心口騰起來的煩躁。
「晚上雲姨回來!」
顧莫深給杜依庭夾了一塊排骨,他自己則動都沒動桌上的葷菜。
原本送進嘴裡的動作一滯,杜依庭頓時沒了胃口。
「怎麼了?」
她一點點動作怎麼能逃出顧莫深的眼睛。
杜依庭勉強笑了一下,「沒有。」
她乖順的不像樣,除了那晚見到白薈,似乎越發的順從。
「多吃一點。」
「好!」
無措的捏著手上的筷子,調整了一個方向,杜依庭強迫自己多夾了塊魚。其實她一點胃口都沒有,想吃點爽口的涼調黃瓜也被顧莫深換了地方。
顧莫深上樓後她才離開餐桌,在客廳坐足一個鍾,她進了廚房泡了杯參茶給顧莫深端上去。
這是雲姨的作風,她也被訓練會了。
以為這個時間顧莫深不是在打電話就是在開視頻會議,她能做到的就是儘量不打擾,保持安靜,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氣,做一個賢妻良母。
「呃!」
站在臥室門口,想到自己要在顧莫深面前帶上一副自己都不喜歡的假臉,杜依庭撅著嘴巴,痛苦的仰臉小聲哼了一聲,她怕自己裝不下去,修飾不了跟顧莫深的感情,然後、
沒有然後!
眼前的木門沒有預期的打開了,比她高一頭的男人正玩味的盯著她。
「給我送茶很痛苦?」
顧莫深臉上有著她不曾熟悉的情緒,極為複雜,最後凝結成了嚴肅。
他臉上的那種威嚴,顯然駭到了杜依庭,仿佛被他瞧出了她的逆骨,他臉上的厭惡都因她的不情願。
「沒、沒有,我、」杜依庭臉上一白,一時間接不上話。
他們之間有種攤牌的感覺,她心慌成麻,裝不出來他喜歡的模樣。
猛地,杜依庭手上一空,顧莫深已強勢的奪走她手上的杯子。
「我說過,不想做的事情不用勉強自己!」
他冷冷的腔調,不是體貼,是宣告。
她不勉強自己的話,成為不了他喜歡的模樣,他不喜歡的話,是不是就代表他們玩完了!
「莫深,我、」
情急之下,杜依庭捉住了顧莫深的手臂,那種害怕失去的心情如此明顯,甚至眼眶裡已經急出了眼淚。
「我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任性,會努力練習成為你喜歡的樣子,莫深,我能做到,相信我能做到!我會跟雲姨好好的學,你們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可以卑微到泥土裡,也不想失去顧莫深。